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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东岳

吕东岳 暂无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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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查看详情>> 要发展“自我超越”,必须把它当作一项修炼——一种透过实际应用来验证的一系列练习。就像要经过不断的练习而成为艺术大师一般,以下的原理与练习是不断精熟与扩大自我超越的基础工作。   一、建立个人“愿景”   个人的“愿景”发乎内心。我几年前与一位年轻女士谈论她对这个地球的愿景。 她提到跟自然和谐共处是一件多愉快的事情。她不急不徐地谈论着这样美丽的想法,可以看出这些就是她真心向往的事情。我问她是否有其他任何想要的事物。在停了一会儿之后,她说:“我想生活在一个绿色的星球上,”说着开始哭了起来。她以前不曾说过这句话,但是方才那些字眼似乎具有自己的意志般,自她口中跳出。它们所带来清晰的意象,显然对她有深远的意义。 大多数的人对于真正愿景的意识都很微弱。我们有目标,但这些不一定是愿景。在被问起想要什么时,许多人都会提到他们眼前想要摆脱的事情。例如,想要换一个更好的工作、想要迁居到环境较佳的地区、希望丈母娘赶快搬回去自己的家里住、希望困扰已久的背部不再疼痛等。这样负面的愿景比比皆是,甚至所谓成功的人也摆脱不掉。这样的愿景是生活中适应或解决问题的副产品,它只是不断地去摆脱困扰的事情,并不会促进成长。 使愿景逐渐消逝的一种微妙形式就是专注于“手段”,而非“结果”。譬如许多高级主管选择“高市场占有率”作为他们愿景的一部分,因为他想要公司获利。有些人可能认为获利就是最终结果。但是,对有些领导者而言,利润是达成一项更重要结果的手段。有些管理者选择高的年度利润,是因为要保持公司的独立地位,以防被人接手经营。或者领导者可能想要保持公司的实力,以维护创业时的宗旨。上面提到的这些目标都是正当的,然而最后一项“忠于创业的宗旨”,对某些高级主管而言,具有最重大的意义,其余的都是达成目的的手段,而手段在特殊的情况下可能会变。把焦点放在真心追求的终极目标,而非仅放在次要的目的,这样的能力是“自我超越”的基石。 如果欠缺“上层目标”的概念,就无法了解真正的愿景。在这里我所谓的“上层目标’与一个人对于自己为什么而活有关。至于证明人生有或没有“终极目的”,只会陷入一些老掉牙的辩论之中。我在此只想指出“上层目标”的强大力量。生活中喜悦的感觉也常来自对这种目标的坚定不移,萧伯纳生动地表达了这个想法,他说:“生命中真正的喜悦,源自当你为一个自己认为至高无上的目标,献上无限心力的时候。它是一种自然的、发自内心的强大力量;而不是狭隘地局限于一场,终日埋怨世界未能给你快乐。” 在有些组织中,“愿景”是一种内心真正最关心的事。在有些场合,当人们谈及人生的目标时会觉得很不自在,但当他们谈及最关心的事情时,毫无拘束。同时因为人们真正根在乎,自然会给与承诺;又因是在做真正想做的事情,因此精神奕奕,并充满热忱。于是当面对挫折的时候,他们会坚忍不拔,因为他们认为那是自己份内该做的事,觉得很值得做,意愿很强大,效率也自然提高。 但是“愿景”与“上层目标”并不相同。上层目标属于方向性的、比较广泛。 愿景则是一个特定的结果、一种期望的未来景象或意象。上层目标是抽象的,愿景则是具体的。譬如,上层目标是“提升人类探究宇宙的能力”,其愿景则是“在六十年代结束之前把人送上月球”。上层目标可能是挑战极限,愿景则是打破一英里四分钟的记录。 上层目标和愿景是相辅相成的。愿景如果有了背后的上层目标,就更有意义和方向感,而能持续,进而更上一层楼;而上层目标若是有了愿景,就更落实、具体,容易衡量、描绘与沟通。   不同于竞争   “愿景”常与竞争混淆不清。你可能会说:“我的愿景是打败其他队伍。”竞争确实能作为设定愿景及其衡量尺度的一个有用方式。打败网球俱乐部排名第十名的选手,跟打败第一名是不同的。但是如果只在一堆平庸之辈当中居第一,可能无法实现你心中的上层目标。此外,在达到第一名之后,接下来的愿景又是什么? 终极而言,愿景是内在的而不是相对的。它是你渴望得到某种事情的内在价值,不是为了让你与别人的愿景互别苗头。相对的愿景,在短时期内,或许是适当的,但是它们很少引导产生伟大的成就。我这样区别愿景和竞争,并不是说竞争有什么错。竞争自远古的人类历史便有,它能让彼此的潜力发挥到极致。但是在竞争过后,在“愿景”被达成了(或者没有达成)以后,是“上层目标”吸引你更上层楼,驱策你设定一个新的“愿景”。这是“自我超越”为什么必须是一项修炼的另一个理由。“自我超越”是对一个人真正心之所向的“愿景”,不断重新聚焦、不断自我增强的过程。 “愿景”有多个构面。它可能是物质上的欲望,像是我们想住在哪里?有多少银行存款?愿景有个人的构面,像是健康、自由、对自己诚实。它也可能是贡献社会方面的,像是帮助他人,或对某一领域的知识有所贡献。这些都是我们心中真正愿望的一部分。但社会趋势常会影响个人的愿景,社会舆论也常会褒贬个人愿景的好坏。这也是为什么实现个人愿景需要勇气,而自我超越层次高的人便能游刃有余 地处理自己的愿景。正如日本人对于此高超的境界所作的描述:“到了合一的境界,一个人的愿景与他的行动之间,甚至连细如发丝也放不进去。” 在某些方面,厘清“愿景”是“自我超越”较为容易的一面;对许多人来说,面对目前真实的情况才是一个困难的挑战。
  • 查看详情>> 和尚?真爱?搞什么名堂?   是夫妻吗?NO! 是情人吗?NO! 是朋友吗?NO! 是破戒吗?NO! 是骗子吗?NO! 到底是什么呀?   看下去。。。。。。   你会发现人和人之间:   是可以完全为对方考虑的 是要从身边的人开始的 是超越利益和欲望的 是适用于每个人的 是靠真诚努力的 是需要信心的 是做得到的 是纯净的 是真的 是爱 。。。 。。。 真爱 一切生命     作者简介: 格西麦克*罗区,美国人,毕业于普林斯顿大学,总统学术奖章得者,成功企业家,安鼎国际钻石公司副总裁。此外,作者有一个特殊的身份,他是一名僧侣的,曾年在色拉寺修行了八年,获得了相当于“佛学博士”的“格西”资格,作为一名佛教导师,他常年在世界各地讲学。他的名作《当和尚遇到钻石》引起了世界性的关注。他还创办了一所大学:钻石山大学。他还是一名世界知名瑜伽大师。 格西的精神伴侣克瑞丝蒂*麦克娜利,美国人,纽约大学毕业,古梵文,作家,大学创办者,瑜伽大师梵文、藏文教授,佛教导师。 两位上师,睿智、平静、积极、活泼,是一对让人敬仰的师长和朋友。 序———真爱之道 爱全世界,爱全人类,很容易也很轻松,不需要负责任。 要爱一个人,难死你了! 为什么? 因为我们一直都在误解“爱”,我们一直都在误解我们的生命,我们一直都在误解我们所赖以生存、生活的这个世界。 相“爱”容易相处难。 我们爱这个世界,我们爱朋友,我们爱父母,爱子女,爱我们的伴侣。 我们似乎更爱我们自己! 可我们不知道如何与朋友相处,与亲人相处,与伴侣相处,我们甚至与自己也相处不好。 我们不懂爱。 这个世界充满渴望真爱,追求真爱的人;这个世界到处是因“爱”而迷失方向、迷失生命的人;这个人海茫茫,两个人相遇,已经太不容易。 人海茫茫,两个人能相遇,能相爱,可是两个人能长相处、长相守吗? 两个人在一起能长相处、长相守,可两个人在一起能够过得非常快乐吗? 人类心中梦寐以求的美好、美妙的真爱伴侣在哪里可以找到? 是否有一种方法,让每个人都可以找到他一生中真爱的伴侣? 真爱在哪里? 现在,也许是到了揭示“真相”的时候了,是到了真正改变的时候了。 让我们是随着格西麦克*罗区和克瑞丝蒂*麦克纳利大师的引领去破译“真爱密码”吧。 格西麦克*罗区和克瑞丝蒂*麦克纳利大师如是说: 找到伴侣,打开“真爱”之门的金钥匙在《金刚经》里面! 真爱伴侣不在外面,真爱伴侣在外面你是找不到的。 真爱伴侣是用智慧创造出来的,真爱伴侣是从你的心里创造出来的! 但这不是答案,这只是一条通往“答案”的路。 重要的是你要坚信、深信这真的是一条真爱之“道”路。 答案你得自己亲自去找。 格西麦克: 大家好!非常高兴大家都拿到了这本书。 我们在2007年到中国作了一系列的演讲,感到非常高兴,中国是一个非常古老、非常广大、非常美丽的国家。不过,我认为中国也象欧洲国家一样,都同样有一种快节奏的能量在这里。   在那些演讲中,我们集中地与大家到了一个话题————“真爱密码”,那是一个别开生面的话题。人们自然会问一些问题,一个僧人如何来看待一种好的伴侣关系呢?我很愿意跟你们讲一点关于我为什么会成为一个僧侣的故事,以及我们对真爱是如何看待的。 上篇 儿时的生活 初入钻石行业 从扭曲的骨头到快乐的芭蕾 找到一个好的伴侣 太阳和月亮 [金刚经]告诉我们的 心理铭印 事物的无穷潜在可能 儿时的生活 看到父亲和母亲的分手,以及因此给我们的家庭造成的痛苦,我在心理暗暗下了个决心,我长大了以后,绝不要成为爸爸妈妈这个样子……. 我的家庭是一个大家庭,我有四个兄弟姐妹,我们和父母生活在一起,我们是一个非常快乐的家庭 可是有一天,我的父亲和母亲告诉我们,他们说他们现在要分手了,然后我的父亲就搬到另外加里福尼亚,而我的母亲住在亚利桑那州。然后我们几个小孩就在这边住6个月,那边住6个月。 我们兄弟四个非常伤心。然后我们微去问妈妈。为什么你不愿意跟我们的爸爸在一起生活了,难道你不爱他了吗?我们说我们都很爱我们的父亲。可是妈妈说我虽然很爱他,但是我们老是在吵架;然后我们又跑去问父亲说,为什么你要跟妈妈分手,你不是很爱她吗?然后我爸爸说我很爱你们的妈妈,可是我们没有办法生活在一起,因为我们老是在争吵,在争执。 所以这种家庭变故,对我们四个兄弟来说真的是很伤心的事情。我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心,我长大了以后绝对不要成为这个样子。后来,我就去读书了。 当我14岁的时候,我有了第一女朋友。第一天,我们好得不得了,可是一个礼拜以后就有点不太开心了,6个月以后就开始吵起来了,跟我父母以前一模一样。 后来我就想,是不是我犯了错误呢?或者我可能还没有找到那个适合我的女孩子吧。然而一年以后,我找到了。我找到的这一位,肯定是最好的女孩子,她肯定不会跟我吵架。但很快,6个月以后,我们又争吵起来了。 然后我在9年级、10年级、11年级、12年级,包括我大学的前三年都是这个样子,而且每次都是这样子。当我20岁的时候,我确定,我已经下了结论了: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和睦相处,这是不可能的! 后来,我就当了和尚了。 当和尚真的很开心,非常独立,自由自在,走在街上看见女孩子根本不用担心任何事情,你不需要追着她们看,而且对我来说经济多了,省了很多钱。我觉得这样很好,就这样,我成为一个僧人过了8年。   初入钻石行业 在中国印刷的中文版的《金刚经》是世界上最早、最古老的印刷书籍。我对我的上师说,这本书太古老了,怎么应用到现在的生意当中呢?他说你还不懂,然后他教我怎么在现在的商业社会中运用。   8年以后,我的老师,也就是我的上师跟我说,你现在要出去做生意,你要开创你的生意事业,因为我希望你去帮助那些穷人。 我就跟我的老师说,我不想做生意,我喜欢做一个僧人,我不要去做生意。第一,我不喜欢做生意;第二个,做和尚又不需要花钱,你只要住在寺院里就好了,老老实实就行;但最重要的是第三点,我对生意完全是一窍不通。 我的老师说没有问题,然后给了我一本《金刚经》,说你只要看这本《金刚经》就行了,我教过你了,你就会做生意了。 我照我们的传统来说,对待我们自己的上师,你必须完全地按照他的要求来做任何事情的,你要是完全遵守上师对你的教导,比如说如果你的上师说,你必须趴在地上把所有的地板擦干净,你就必须这样做。 但是,像我这样年轻的小和尚知道怎样去拖延,也就是用拖延战术来回避或者推迟老师的指示。比方说要拖地板了,就说水不够啊,或者不知道那个拖把到哪里去了。然后看看表说,已经到吃饭的时间了,不能拖了,不能拖了,明天再说吧。 如果你是一个聪明的小和尚,你可以什么活都不用干。可是呢,这个小和尚你还是必须听上师的话,你就不停地说“对对对,是是是”,但就是不去做生意,就用这种方法拖延。 结果有一天晚上,我的上师给大家讲课,他办了一个讲座,讲得可以说真是棒极了,精彩极了。我内心真是无比地开心和崇拜我的上师,您现在告诉我,您要我做什么,我马上就去做。 我的上师马上就说:“给我去做生意,明天就去。”我开始要尝试去做生意了,接着,我就去找工作。在纽约,我走了30多家的珠宝公司去找工作。 他们就问我:“你以前有没有做过钻石行业的经验?”我说一点都没有,然后他们又问:“以前你有没有做过生?”“没做过,我以前是和尚。”他们接着又问我:“那你在寺院里面做什么,有没有做过钻石戒指或者是切钻石什么的?”我说没有,我在寺院里面擦地板,擦窗子,洗盘子,然后看一些如《金刚经》之类的佛经。 结果30家店,像是商量好似的,一起把我推出门外。 无奈之下,我就又回去找我的上师:“您教我去做生意,可是我做不来,我走了30多家珠宝店,每家都把我推出来,真的是推出来的,这样怎么能学到做生意呢?” 然后,我的上师就对我说:“你就用《金刚经》好了。”我说:“这可是本老得不得了的书,他根本没有教我怎么做生意”。我的上师就对我说:“你只要对着这本书去打坐,去禅修,你就会知道这本书可以教你如何做生意”。然后,我就去禅修,打坐。 我到底应该做什么呢?在禅修过程中,我听到我内心的声音告诉:“你必须做钻石行业的生意”。我想我这下糟糕透了,第一我不懂做生意,第二又不懂钻石,怎么做?那就听上师的吧,用《金刚经》。所以我就用这本《金刚经》,开始学习在纽约做生意。 我们从一张小桌子开始创业,一开始我们只有3个人,一点钱都没有,我们是向别人贷款借钱开始生意事业的。现在我们这家公司有1万名员工,现在这家企业的销售额每年是2亿5千万美元,就是从这本《金刚经》里来的。 从扭曲的骨头到快乐的芭蕾 我的脚曾经患一种非常严重的疾病,这是从我父亲那里遗传下来的,叫做痛风。得了痛风,骨头都会变形,我连鞋都穿不上。后来,我就在《金刚经》里面找到了医治这个病的方法……我的骨头现在又恢复了。在过去6年里面,我能跳芭蕾舞了,就用同一只脚,所以我现在比我20岁的时候还要健康。 当我做生意的时候,我碰到了一个大问题,我的脚生了一种严重的病,是从我父亲那里遗传下来的。我脚上的病非常严重,路都不能走了,躺在床上厕所都去不了。所以,当我要去办公室的时候,我必须把我的鞋给脱下来,一只脚穿着鞋,另一只脚光着,人们都取笑我。 然后我就去问我的上师,我该怎么办?我的老师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用《金刚经》。他就这样子在我面前举起《金刚经》告诉我说。 我就说这个书里面又没有什么药。然后他就告诉我:“可是在这本书里面有一把钥匙,如果你真的搞懂了这把钥匙的秘密的话,你可以做到任何事情。” 给我看病的医生告诉我说,“你生的这种病,这辈子都要吃一种药,必须要吃,不吃不行。”我的哥哥就是得这个病。我的上师说不要吃这个药,就用《金刚经》就行。那是在22年以前。 然后,我就用《金刚经》的智慧来治疗我的脚。 现在呢,我们就用那只生病的脚,我们两个(我和克瑞丝蒂)可以一起跳芭蕾舞,我现在的脚比我22年前还要健康,还要强壮,以前我的那个骨头都是弯的,因为生病变形了,可是现在骨头是直的,恢复得很好。 找到一个好伴侣 其实在我们的生活中,或者在我们的商业生活中,你一定要找到一个或者多个好的伴侣(伙伴)你才能够把事情做得很完美。其实在我的一生中,我所有获得的成功都是跟我那些伴侣们一起得到的…… 后来,我成为一个僧人。20年以后,我参加并通过了格西学位的考试,然后就毕业了。成为格西以后,有一个特别的,很大的帽子戴在头上,然后我告诉美国所有的朋友说:“我现在是格西了。” 他们就问我两件事,他们问我第一件事就是:格西是什么?第二件事是:你怎么会戴这么奇怪的帽子? 然后,我的上师又告诉我说,你如今已经完成了格西的学位,现在你要找到一位伴侣。我说和尚是不用找伴侣的。我的老师他对我说:“可是你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僧人,要想得到更高级的成就的话,你必须找到一个伴侣,这就是金刚乘的教法。” 在这个修法当中,你们必须随时都要在一起,你们两个的距离不能超过五米以上,你的这一辈子都要这个样子,一起吃饭,一起禅修。当我们做瑜伽的时候,呼吸都要同步,而且在伴侣关系开始的时候,要进行三年的闭关,不能说话,这个修法真得很难,是比当和尚还难的修法。但是你从中会学到一些东西,你的伴侣成了你的老师,通过这种方式,你们两个就能成为更高层面意义的伴侣。 一开始我根本无法理解和接受。我对我的上师说,“你让我去做生意,我就去做生意;你叫我去治自己的脚,我就把我脚治好了。但是让我找到一个伴侣,不可能的!我亲眼看到的父亲和我母亲之间的这个过程,而我自己小的时候也有这么多的经历,我知道这不可能的,6个月以后肯定会吵起来的!第一个月的时候大家都很开心,6个月以后大家都很伤心。我说找个伴侣不行,不可以的。” 我的上师说,你就用《金刚经》好了。 可是我又说,“不管怎么样,我也找不到我的精神伴侣的。”他问为什么呢?在美国,你如果想找一个伴侣的话,找一个朋友的话,你要么在网上,或者在报纸上登出你的这个告示来,说我要找一个朋友,他要有如此这般的一些条件就可以了。 我说我想要找的伴侣,首先要长得要很漂亮,而且要聪明,她还要看得懂《金刚经》,用中文、梵文、西藏文都能读得懂《金刚经》才行,现在所有的女孩子都喜欢去看电影,或者去餐馆。可是我的伴侣呢?必须要跟我一起去闭关三年,而且 不能说话,我们两个一起闭关三年。 我告诉我的上师说,如果我把这个条件登在网上,或者报纸上,只有女疯子才会来找我,上师举起《金刚经》,他说就用这个《金刚经》。…… 所以,我们今天要讲三件事,如果你真的弄懂了《金刚经》这本书的话,你会赚到好多钱;你会有强健有活力的身体;你还会找到真正的伴侣;你只需要了解那把钥匙就可以了。 对于你的伴侣,你必须要知道三件事情。首先,你必须找到一个很好的伴侣才行。可是有的时候你找到一个很好的伴侣,她不愿意跟你在一起,她说我看到一个更好的人,我不想跟你在一起,我要走。所以第一个问题是你要找到一个好伴侣。第二个你还要与他(她)和谐相处相守,也就是说这个伴侣跟你在一起不要跑掉。很多情况下,我们的伴侣确实也没有跑,跟我们在一起5年,10年,可是这些年你们一起度过的时间让你很烦恼,很痛苦。在你的生活中,没有与伴侣和谐相处并创造快乐。 所以,现在我们要谈的问题,第一上找到你的伴侣,第二是跟你的伴侣长期和谐相处相守,第三是你们在一起还要非常快乐才行。 今天,我们就跟大家谈谈《金刚经》对解决这三个问题有什么建议。 怎么找到一个好的伴侣? 怎么样让你的伴侣跟你在一起相依相守? 如何与你的伴侣一起过得非常快乐? 我们所学习应用和实践的都是历经岁月检验的古老经典,这些古老的经典有些是来自印度,有些是来自于西藏,但是所有的这些经典最后都来到了我们这里,我会给大家展示,如何把这些古老经典在我们生命中应用。 这个世界有65亿人,每个人都想找到伴侣,有30亿是男人,30亿是女人,他们要想找到自己的伴侣,在整个世界上每个国家,每个人都希望能够找到伴侣,为什么? 下面由克瑞丝蒂大师来跟大家谈谈。 太阳和月亮 如果你能了解如何拥有一个好的伴侣关系,男性就可以帮助到女性,女性也是一样。这样,你们就可以保持青春活力,因为你们互相帮助。这就是为什么每个人都希望找到伴侣,这世界上所有人都希望找到一个好的伴侣,因为这会让你很开心很快乐。 克瑞丝蒂: 第一个问题,就是我们到底要找哪一种伴侣?这就要谈到为什么要找到一个伴侣?我们说,找到一个伴侣,并不是找一个人跟你看电影而已,在这些古老的经典里面,伴侣这种修法其实是非常精深的一种修行方式,你有这种伴侣的修行的方法,可以让自己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在我们的体内,有两种不同的能量。就好像在这个世界上,在我们的宇宙中有两种能量,就像太阳和月亮。 在印度的古老梵文中,有一段非常美丽的文字,是谈到关于太阳和月亮的,这个也是谈到我们的身体与宇宙的关系。他让我们了解我们何以会相互吸引。 安住在比最深还要更深的 真理的核心里 在日月的中间   当您安住在 虚空中被祝福的那一处 您就达到我们所谓的   空中舞者的境界   一道如水晶般月光的小溪 开始流淌,和平之士的妻子 他拥抱着她 而她以无比神圣的甘露 顺着脊柱的开口 注入日光之脉 (摘自日月融合之书写于五个世纪前的印度) 在古老的印度的说法中,也有左右两个脉,日脉和月脉。所以日脉是从右边眼角下面开始,一直到你的眉下面,然后又转回来,然后通过你的头顶再转一圈,然后走到你的脖子后面,再转一圈,一直到你的心脏,在心脏转三圈,然后再从心脏这里到后背再旋转一圈然后到肚脐的地方。这就是日脉,太阳脉。这一侧就是月亮脉,然后往上走,额前,头顶一圈,所以日脉和月脉是互相交叉的,所以在这些交缠的地方会打成结。 还有第三条脉,在藏文中被叫“乌玛”,是中脉。从眉心开始,在眉心里面一直到后面去,如果中间这条脉有气在运动的话,你就不会变老了。 大家去练气功,大家去打太极,大家做瑜珈,他们目的其实是一样的,让气走入到你的中脉去。可是左右的这两个脉络,太阳和月亮的脉是给你带来麻烦的,所以这些地方打结的时候,就被卡住了,当中脉被卡住以后,气就不能顺畅的流动,只能在这些地方打转了。 那我们为什么会变老呢?我们为什么会生病呢?为什么会死呢?因为中脉里没有气在流动。 在右边的太阳脉里面,是阳性的能量,而在左一侧,就是女性阴性的能量。在我们每个人身体内,一定有一种能力占主导地位,比另一个强大的多。所以当你的右边这一侧能量非常大的话,你出生的时候就是一个男人;当你出生时候左侧的能量比较大,你就是个女人。所以对男人而言,我们右边太阳脉的能量非常多,有左边月亮脉的能量就相对比较少,女性就是刚好相反,阴性能量比较多,阳性的就比较少。 这就说明在我们的体内是有这种能量不存在。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被异性,具有不同能量的异性所吸引的缘故。 其实,在我们内心深处,我们所想的就是让我们能量能够到均衡,我们是想让自己变成一个完整的个体,所以我们就被我们所对立的这一面的能量所吸引。这就是为什么男人和女人,他们非常希望能够结成伴侣的原因,因为我们希望得到平衡。 所以,如果一个男性找到女性之后,结成伴侣了,而且是找一个非常好的伴侣的话,你这个气就会得到平衡。 如果你了解如何拥有一个好的伴侣关系的话,男性就可以帮助女性,她的伴侣能平衡她身体里的气,女性也是一样。那么这样的话,你们就可以保持青春,因为你们互相帮助,这就是为什么每个人都希望找到伴侣,这个世界所有人都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好的伴侣,因为这让你很开心,很快乐。 当我们找到一个伴侣,能够帮助我们平衡体内这种能量的时候,那两人在一起就会产生有意的影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会感觉到越来越喜欢我们的伴侣,然后他们之间也会越来越相近与相像。 这样的话,我们就会一起走上一条修行和创造的道路,让我们精神与心灵得到更多的平衡,这就是我们需要找到一个伴侣并进而上升到更高的层次的原因。 因为事实上,当你真正能够平衡自己身体内部的能量的话,你就会成为一个大师,你对自己的心灵和思想的控制就完全没有问题。 你想象一下,如果我们永远不再生气,这种控制是什么样子?或者我再也不会伤心,或者是再也不会不愉快,这种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这其实都来源于我们自己内心阴阳的这个能量的平衡。有些人通过打太极拳来平衡体内的阴阳,也有些人通过练习瑜伽来平衡体内的能量。 我们说的这些方法都是非常好的方法,可是伴侣的这种修法是一种比这个快得多的修法,而且也是威力强大的修法。这就是为什么在寺院里住了20多年,格西麦克的上师说,现在你必须找到一个伴侣,而且有一个伴侣你会有更多/更大的成就,这难道不是能够拥有一个非常丰富的精神生活的最好方法吗?同时又有各种各样快乐好玩的事情,不是很好吗? 如果还有一个人跟你一起合作去解决问题,那你就有一个团队。相比于我一个人要去达到一个目标,和我们两个人在一起达成这个目标,这样会有更多截然不同的意趣和快乐。 所以,格西麦克跟我,我们两个人一起打坐禅修,我们也在一起做运动。可是每一天,当有一个人感觉到疲倦的时候,可能有一个人会有点想偷懒,然后另外一个人就说不行,今天要打坐,快快快,起来打坐。这就是精神伴侣所要做的事情,你不需要有那么多的纪律来约束自己,因为另外一个人会把你从床上拖起来。每次那个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我就起来把它一按,再睡10分钟,以前是这样,现在做不到了,因为我要把他从被窝里拖出来,让他去打坐去。 《金刚经》告诉我们的 一切事物并非源起与自身,一切事物并非源起于外界,一切事物并非无缘无故而产生,在整个宇宙中,其实没有任何事物,是完全靠自己产生的….. 克瑞丝蒂: 那么,怎么样才能找到一个好的伴侣,让我们两个脉的能量平衡起来呢? 当我还在纽约读大学的时候,我就开始在寻找一个伴侣。不是随便找一个伴侣,而是要找一个能教我的一个伴侣,能教我一些灵性的东西。比如说禅修,找到一个能在心灵上引领我的人,可我听说所有这些人都住在印度,所以毕业以后,我就直接到了印度。 我环球旅行整整九个月,我跑到印度去,我去了尼泊尔。我还想去中国,但是我的签证不对头,到最后我只好回到美国,钱都花光了。然后我就努力工作,我想攒够了钱,我再去印度找。 也许这一次我必须去中国才行。因为我想精神伴侣只有在这个国家才有,因为所有这些经典都是从这些国家传来的。 结果后来我却在美国找到了我的伴侣。这位先生的家就在纽约市,而且离我家只隔两条街。他在纽约干什么,为什么他是是个美国人呢?我觉得这简直太疯狂了吧!我找的是一个非常神圣的老师啊,不只是向导,而是要成为伴侣的人啊! 我当时肯定地想,我只能在中国找到了。结果我就在离我家两条街的地方找到他了。所以说,你可以跑遍全球寻找你的伴侣,但可能一辈子也找不到他。关于伴侣的非常奇妙的一件事情是,当你没有准备好能够看到你的伴侣的时候,你永远都看不到你的伴侣。 以前我环球旅行的时候,我非常地傲慢,其实我当时心里想我跟本不需要老师,老师什么都不懂。后来我就努力克服我内心的傲慢,我意识到我真的需要一个老师,而且我真的想在这一生几获得证悟,而我自己一个人是做不来的,然后我的眼光有了改变,接下来我就能找到伴侣了,那个能够成为我的老师的伴侣,因为大家知道这是来自于我的内心的,所以在这里我们要讲的不是找到伴侣,我们要讲的是如何创造出一个伴侣来,因为从某种程度来讲,伴侣并不是从你的眼里看到的,伴侣是来自你内心的想法,是来自于你的思想中。 如果找不到呢,那是你的眼睛被傲慢遮住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可能永远找不到你的伴侣,永远找不到你老师,永远不可能在这一生中得到证悟,所以说我们要做的就是如何改变我们的眼光,改变我们的心灵,改变我们的看法,当你做到这一点的时候,你的伴侣就会自动地来到你的身边。 你的伴侣可能是你已经认识了好多年的人,你只不过是没有用正确的角度来看他而已,所以我们接下来要讲如何让你看到这一点/ 在你的体内有某种能量,而某地有一个人,他的体内有一个跟你相对应的能量,这个能量可以跟你吻合相配的。就像你是一个圆的一半,另外一个伴侣能刚好跟你在一起变成一个完整的圆。所以这第一个问题非常重要。 以前,就有些小孩子问他们父母,说你们两个怎么会碰到一起的呢?然后有些人就说,你知道吗,我是在公园里碰到我先生的,就是在那个拐角的公园里。然后当那个孩子长大了,他想找到一个伴侣的时候,他就跑到那个公园里等。 这就是怎么样找到伴侣吗?到公园里等就好了。可这就是我的妈妈找到她伴侣的方法,对不对?然后他在那个公园里等啊等,就是没有人出现。 然后他就问别人的父母说,你们又是怎么碰到一起的呢?然后(那个人)他说,“有一次格西麦克跟克瑞丝蒂大师两个人晚上在讲课,我去参加那个讲座,然后在那里碰到了我的伴侣。”于是那个小孩子又会去参加西麦克跟克瑞丝蒂大师的讲座,然后他就东看西看:“我的伴侣在哪儿?” 他谁也找不到,到底什么地方有问题?他什么地方没搞对?他应该在哪里找到他的伴侣呢?也许到星巴克会比较好吧,好像每个人都是在星巴克找到他们的伴侣的。于是他又跑到星巴克去等,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告诉大家,美国人是怎样试图找到他的伴侣的。大多数女孩子都在想,我要不要化妆呢?还是干脆不要化妆,要找到完美的伴侣,哪一种办法比较有效?也许我应该减肥,也许我应该去做一些运动,这样子的话,我可能就变得非常有魅力,完美的伴侣就会找到我。 有用吗? 有这么多种化妆品,有各种各样的减肥方案,你要去运动也有各种各样的选择,所以人们就一遍一遍不断的尝试这些事情,有的时候有可能碰到,有的时候又全无效果。所以给我们发现了一条线索和轨迹,这个启示就是: 找到一个完美的伴侣,这些东西并不是真正的原因。 所以,当我们产生这种想法和思考,就已经接近科学和真理了。科学的严密逻辑 告诉我们:如果这个事情是决定结果真正的原因,每次照做都应该同样有效,因为这是非常科学的方式,我想可能在座有些是科学家,我看到他们在点头了。 以此推论,我们要找到一个完美的伴侣一定有一个深层原因,一定有一个根本正确的方法。 然而大多数人们都说不是,说你应该去合适的地方才能找到好的伴侣,也许你应该去迪斯科舞厅;也许你应该跑到超市去看看;也许你在网上找就够了。真的有朋友在网上碰到就结婚的,很奇怪吧?但是这些方法并不是每次都有效,所以说你一定有一个找到完美伴侣的方法,你可能去整个世界到处搜索,找个人就问你是不是我的完美伴侣,但是这种方法不太有效。 可是有些人他到星巴克去喝咖啡,然后门口走进来一个人,一眼看到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就是我的伴侣,那个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他的伴侣就从星巴克的大门里走进来呢?为什么他的伴侣走进来的时候,他刚好坐在星巴克的座位上,仅仅是运气吗?不可能吧!每件事情肯定有原因了,一定有道理的,为什么他走进来,这个女孩子就坐在那里,是他的错吗?还是说每个人都有一个理由,因为他决定去星巴克,她也决定去星巴克,于是碰到一起。 我告诉你,到底什么是他们两个人在星巴克里面碰见的真正原因。 要找到你的伴侣,其实跟你在哪里去找,没有什么关系,因为你的伴侣不是从某个地方冒出来的。我们说的是当你坐在星巴克里面等,这时候门口走近来你那个最完美的伴侣。 可是怎么会有这种事情,这种事情怎么发生的呢?是因为你做在星巴克里面就产生这种事情了吗?不是的吧?每天都有很多人坐在星巴克里,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找到伴侣。其实我认为去找到伴侣这个词本身就不对,因为这本身就不符合事情发生的规律,不是这样子的,伴侣其实不是找来的。就像是格西麦克,你不可能在报纸上登条广告找到伴侣,你必须要吸引你的伴侣,把你的伴侣吸引到你身边来! 你怎么发现这一点的?你们知道吗?在这里:《金刚经》。 那么,《金刚经》告诉我们什么呢?其实《金刚经》告诉我们,我们看到的所有的事情都来自于我们的内心,就是我们内心以前的那些观点,让我们看到所有的事情,在这所有的事情里面就包括了我们的伴侣,所以,如果你想找到你的伴侣的话,你首先要在内心开始行动。 事实上,你并没有去找到一个伴侣,而是你自己去创造出一个伴侣来的,其实你的伴侣就是你内心的一个形象所显示出来的。所以接下来。格西麦克就会教大家,我们怎么去创造出一个伴侣来,让我们坐在星巴克就可以看到这个伴侣从门口走进来。怎么创造出来?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一个真正完美的伴侣在外面存在着,你知道吗?其实你真正的伴侣从来不可能从星巴克的大门里走进来。 为什么?因为正如《金刚经》所告诉我们的,完美的伴侣是你的内心让你看到的。在座有多少人有伴侣的,举一下手,很好,有一半呢。 在座有伴侣的朋友,你觉得别人对你伴侣的看法和你对你自己伴侣的看法一样吗?肯定不是,你觉得他是最漂亮的,你认为他是最聪明的?可能你觉得你的伴侣是最棒的,但是别人可能有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那么对于你伴侣不同的看法是从哪里来的呢? 这个伴侣是非常棒还是很差,这个概念好象是由于此人自身具有此本质向外传递出来的。你看见有个人走进星巴克的大门,突然你的心跳开始加速,你以觉得非常紧张激动,这个感觉是那个人给你的吗?可是你问坐在星巴克里其他的人,请问他们的心跳当时是不是也在加速呢?我相信他们会说没有。 也就是说,对这个人的看法和感受是从你这来的。其实,这就是你对整个世界的看法是根本来源。 不管我们喜欢谁或者不喜欢谁,如同我们眼睛只能接受色彩一样,如果某一个人从其本质上来讲就是好人的话,每个人都应该把他看成一个好人,是不是?如果那就是他的本质的话。但事实上当我们看到我们伴侣的时候,我们看到是什么?是我们自己内心的想法,通过我们内心投射出去的事情。 最重要的问题就是下面这个,当我们坐在星巴克的时候,怎么会有这种很好的想法,让我看到走进来这个人是我想要的伴侣呢? 有些人就说,我根本不用管那么多,只要那个人来了,我自然就会喜欢他的,没错,你对伴侣的观点是好坏是从你内心出来的,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个观点就是假想出来的,当他走进这个门的时候,虽然看法从你内心来的,可是你的心真的是在加速跳动,但是重要的是,我们要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因为当我们知道这是怎么产生的话,我们就可以让事情在我们想要的时候发生。下面请格西麦克给我们继续解释。 心理铭印 我们的心灵就像一台全息的、自动的、功能强大的摄像机一样,把我们所做的、所说的、所想的所有事情,都毫无遗漏地记录下来,它们就像是在我们心灵的田地里面埋藏的小种子一样…… 格西麦克: 我觉得赚钱比找到伴侣要简单得多,我来跟大家花一分钟时间解释一下怎么赚钱,如果解释清楚这点,那么理解找伴侣就比较简单了。 我自己原来多做生意一窍不通,我对于钻石也是完全不懂,可是我工作的那间公司是纽约市历史上发展最快的公司,因为我搞懂了《金刚经》。 人们说,OK,你用《金刚经》在钻石行业里创造了非常了不起的事业;人们也说,OK,你用《金刚经》治好你的脚上的疾病,你用《金刚经》找到一个非常好的伴侣,可是你是怎么做到的? 《金刚经》上说什么呢?《金刚经》是这个世界上最早被印刷的书籍,在英国大不列颠博物馆里面有一本印刷的《金刚经》,是中文的,这是全世界最古老的印刷书籍。 而我们现在就要把这本《金刚经》带给大家。这是一本佛教的书,可是你不定非要成为佛教徒才能真正用这本书里的东西,我们到全世界各地,跟很多很多的人讲述这个《金刚经》里的道理,其中很多人都是信仰各种不同宗教的。在美国,那些按照我们《金刚经》这本书里的理论去实践的人,他们大部分其实是什么都不信的无神论者。这个跟宗教无关,也不是一个什么宗教性的讲座,只是告诉你们一些你可以用的观点和智慧。 可是那本古老的《金刚经》真的是让人糊里糊涂的,很难以读懂。所以后来我们就做了一个现代版的。现在两本书,古老版和现代版都放在一起,你可以去看那本传统古老的《金刚经》的版本,但是理解起来不是那么容易,可是那个现代的版本,就是给所有人看的,每个人都可以用的,因为它相对比较容易理解。 为了说明我们如何运用《金刚经》的智慧做到这一点,我们写了《当和尚遇到钻石》这本书。 这本书的精华是什么呢?你可以把这个精华用在你的生意上,如果你的身体不健康你可以用它治愈你的身体,如果你想找到一个满意的伴侣,你可以用它找到你的伴侣,也许你已经有一个伴侣了,可是你希望你的伴侣是一个更好的人,你就可以用它。这就是《金刚经》的智慧和作用。 如果你想获得财富,如果你想你的生意发达我来告诉你怎么做到。 这是100块钱,如果你想用这100块赚到1000块钱的话,我告诉你怎么赚。我的公司安鼎国际钻石公司,在纽约市250年的历史中是发展最快的一家公司。所以我知道怎么用这个赚到1000块钱。 我告诉你怎么赚:把这个钱给出去,给别人就好了。 这100块钱不要存在银行里,不要去做投资,不要去买一些物业,也不要买股票,债券什么的,把你的钱给一些需要这些钱的人,他们可能很饥饿,他们可能很贫穷,他们可能急需用钱,把前给他们。然后你就会看到钱又回到你这里了,十倍以上,你会得到1000块。 人们说:怎么会这样呢?当然了,当你真正搞懂你就会去做,如果你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理的话,你肯定不去做。 我是在城里长大的人,我的朋友给我苹果树的种子,说你可以去种苹果树了,从那一颗小种子你可以得到很多很多的苹果。我说谢谢,我就把种子埋到地下去,把土盖上,然后等了六个月,然后慢慢长出一个很小的小芽,跑来一只蚂蚱,它很快就把那个小芽啃光了,因为我并不知道怎么去种苹果树,我并不是庄稼汉。你必须知道怎么样把这个钱种下去才行,这样这个钱才能回来,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做,你把钱种下去,然后你就少了100块钱。 我来教你怎么做:我们的眼睛就像是一台摄像机的镜头一样,你所看到每一件事情,在你的心里都会被完整无缺的记录下来,你的大脑的摄像机,在每一弹指间就有65格留下来。在2500年前,佛陀就在讲同样的事情。 当你把这个钱在给出去的过程中:65格、65格、65格,当你给的过程当中,你的大脑不断把这个动作和事件记录下来,印在你的心里面。 所以说这个画面,这个印象存在你的心灵里面。当我回到家的时候,他会提醒我,你记不记得今天给了别人100块钱,我记得,在我的心里面,这个图象一直在,我能看到,这个景象,一份记录就像一颗种子一样,如果我知道我怎么对这个影象的种子浇水,施肥,光照的话我就会得到成功。 怎么把这个种子种下去呢?你想想,在你的生命中你到底要什么? 有些人说我要钱,有些人说我身体不好,我希望强壮起来,一些人说我想要有像克瑞丝蒂这样的伴侣。你就必须要把那个种子种下去。如果你想要财富,你通过把钱给别人就把种子种下去了,只有当你把这个钱给别人的时候才有效,这100块钱本身是种子,不要往自己身上揣了,因为你放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不会产生种子的,那么你想要什么,你先要对他人去做你自己想要的事情,所以你现在知道怎么挣钱了。 接下来,你需要学习的是,怎么让你播下的种子长的更快,更快地成熟。 如果说你去寺院,里面的师父说请你布施100块,你问他为什么,他会告诉你下辈子你会得到一千块。 但是你知道,我们是从美国来的,美国人喜欢麦当劳,他们需要快快快,再快一点!我们才等不到下辈子,太长了,我们希望几个月就见到效果。 怎么让它最快呢?我们要谈一谈这个。 如果你想要有非常强健的身体,如果你觉得自己日渐衰老,你就应该去照顾他人的健康,首先你要照顾他人身体的健康。 当我20岁的时候,我都还不能跳芭蕾舞,现在我的岁数大多了,但是我现在可以很轻松的跳芭蕾舞。如果你想保持你的青春活力,你希望你的面容非常的年轻,你就要去帮助那些有疾病的人,当你看到自己在帮助那些人病人的时候,你的眼睛就像一个摄像机一样,65格,65格,65格,每一弹指65格全部在你大脑你种下了种子。 一个月以后,你的种子长出来了,从你的眼睛里让你看到。有些人通过运动可以年轻,因为你的种子在成长,因为那些人在照顾病人。有些人也同样的做运动,结果他们的脖子扭伤了,因为他们没有帮助那些生病的人。 运动是一样的,是什么使结果不同呢?如果运动真的能保持你的身体年轻有活力,那是因为你照顾那些病人。可是为什么会扭伤,受伤?那是因为你并没有种下这个种子去帮助病人,或者帮助他人获得健康。 接下来就是大家关心的最后一个问题,找一个好的伴侣的种子是什么呢? 去找到一个非常孤独的,没有朋友的人,去和他交朋友,帮助他们。 因为很多人都没有好朋友的,他们希望能找到一些好朋友,可是他们找不到,你在工作地方可以看到,某个人根本没有什么朋友,那你就走向他,跟他交朋友好了,让他非常快乐。然后你摄像机就在你的心灵里面种下了种子,一个月以后,你在星巴克里面坐下来喝咖啡的时候,你感觉到很寂寞,你想找到一个好的伴侣,然后,从门里面走过来一个非常漂亮小伙子(或者女孩子)。这个可不是你的运气或者意外,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偶然的事情,每一件事情一定有原因的,那个原因就是你对别人做了些什么。 所以你怎么找到一个好的伴侣呢?你去找那些很寂寞想要交朋友的人,与他们交朋友,然后你的心灵里就会种下这个种子,一个月以后你去星巴克好了,你买一杯咖啡,你就盯着门看,然后这个种子会让你看到一个很棒的人向你走过来。 这是真的,我可以告诉大家,因为我找到克瑞丝蒂了。可克瑞丝蒂却说不是这样的,是我找到格西麦克的!我认为好象我们都对,是不是? 事物的无穷潜在可能 现在我手中有一支笔,你们同意这是一支笔对吗?那么如果有一只小狗跑过来,然后你觉得那只小狗会站起来把我这支笔拿起来,站起来给它的狗女友写一封情书吗?…… 这是什么?一支笔。 如果有一只狗跑过来的话,我就说过来过来,狗狗。你觉得那只狗会做什么?马上就把它咬住,他觉得这是一个玩具,是不是? 所以我看到的是一支笔,而一只狗看到的就是一个玩具,会咬住它。可是这里到底是有一件东西还是有两件东西?是两件?又是玩具。又是笔,是吗? 不论怎样,这只是一件东西。 请问笔这个概念是从笔向我传递过来的,还是从我这里传到笔那里去的,是我赋予笔的,是这样吗?没错,那才是事物的真相。 狗看到的是不同的。如果笔这个概念是从笔向我传递过来的话,那么,现在就应该是狗在这里跟大家讲这个伴侣关系了。 如果笔这个概念是从这个笔本身向我传过来的话,那么狗就要把这个笔拿起来,要给它的狗女朋友写一封信了,说你有非常漂亮的长长的鼻子,你的尾巴非常好看。但是问题是狗并没有看到一支笔,我看到的是一只笔,因为笔这个概念从我的内心赋予出去的。为什么? 这是最重要的部分。 这就是我想要告诉你的,关于《金刚经》一切的内容,怎么样去将你的企业做得越来越大,怎么样能够把你的疾病治好,如何能够找到一个如意的伴侣。 如果你想看到笔的话,年必须在你的内心种下一个看到笔的种子,如果你想看到钱的话呢,你必须在你的内心种下钱的那个种子。你怎么在你内心种下笔的种子呢? 整本《金刚经》,我整个的人生,我所实行的一切的事情,就是这里面所谈的一件事情,就是这一条最有效的规则。 这个规则就是:你想要任何东西,你先把这个东西给出去,给别人。 我想要一支笔,我想看到一支笔,我不想成为一只狗,那我应该怎么办? 我应该怎么办?想一想,我怎么在我的内心种下一支笔的种子呢?当我松手把这个笔给出去的时候,我就在我的内心创造出10支笔来。 就是这样的不可思议。人们说这怎么可能呢? 那我告诉他们说,我之所以创造了全纽约成长最快的企业,其实我根本就不懂做生意,但是我知道怎么把钱给出去。 如果你想要一支笔的话,你就必须把这支笔给人家;如果你想要钱的话呢,把这个钱给那些穷人,给那些病人,给那些老人;如果你想找到一个很棒的伴侣,帮助你的朋友去找到他们的伴侣,不要想到自己。 你去对你的朋友说,我认识一个很棒的男孩,你撮合他们到一起,当你看到人家夫妻两个有争执或者是矛盾的时候,你就过去调和他们,让他们和好,去做这个事情。 如果你在星巴克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如果你自己已经有了伴侣的话,或者她已经有了伴侣的话,就别再去追求人家了,如果年还是去追求人家,你就在你的内心种下了跟你伴侣关系非常不融合的种子。 所以你如果想要一支笔,你干什么?把它给出去,给啊! 所以你如果想要钱的话,你想要10倍的钱的话,把这个钱给他人。如果你想要伴侣的话,去帮助别人找到伴侣。这个方法,你可以运用到任何事情上面去。 下篇 清晨的禅修 空白的屏幕 事物的真相 种子无处不在 真爱密码 清晨的禅修 更高层的伴侣的关系并不是你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更高层的伴侣关系是把你的伴侣看成你的老师。 克瑞丝蒂: 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不是污染的就是清净的,与生有关的事情往往与污染同起,因此才会有灭,除非我们利用:“道” 我们刚才谈到,如何去找到一个完美的伴侣。我们谈到那个完美的伴侣并不是从外在那个人那里传到你这里来的,事情的真相是,你那个完美的伴侣是你由你自己的内心所创造出来的。 我们简单的比方说,就像是你的心灵,你的思想投射到那个人身上,就像是你在他身上贴了一个标签,这个标签上面写着:此人非常有吸引力。 格西麦克刚才说到,让我看到他非常有吸引力的这个想法是从哪里来的呢?不是从那个人那里来的,并不是每个人觉得那个人是非常迷人的,是你自己的内心让你看到的,是从你的心里。 可是我们怎么才能够让迷人的景象从我的心灵里出来呢?我们说到如何在你的心灵里种下一颗种子,其实这些看法和观点都是从你这个种子这里长出来的。 当你看到自己在做某件事情的时候,当你在做某件事情的时候就种下一颗种子。比方说,当你在看到自己在照顾那些非常寂寞的人的时候,当你看到你自己跟寂寞的人交朋友的时候,你就在你的内心种下了一颗种子。 当那个种子长大的时候,你就坐在星巴克里,你就在那里喝着热巧克力——这个是格西麦克最喜欢的热巧克力——我觉得你们可能不喜欢热巧克力,,可能喜欢茶,我也喜欢茶。当你喝茶的时候,你看见一个非常迷人的男性或者女性走进来,那就是你之前种下的种子,通过去照顾孤独的人、寂寞的人而种下的种子,就是因为这个种子,所以你看到某些人走进门,让你不再感觉到孤独和寂寞。所以你种下的种子跟你得到的结果性质都是同类的,都是相似的。 现在我们知道这些种子的道理了,我还有另外一个问题要问大家。 你种下了一颗玫瑰的种子,当那个玫瑰开花的时候,种子到哪里去了?它变成了那朵玫瑰花对不对?在种子转变成为花的同时,那个种子是不是就消失了? 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事情会消失,或者会再也不来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变老了。 这就是为什么当我们第一次碰到我们伴侣的时候,一切都美妙的不得了,可是几个星期,几个月,几年以后,情况就变得越来越糟了。 第一次约会,一般对很多人来说,都是非常非常完美的。可是第二次约会就没有那么完美了,可能他的西装上有一些脏东西我们都会看的很清楚。第三次约会的时候,可能他会说一些你根本不赞同的话了。也许再过一两年以后,你们两个开始为了谁应该去倒垃圾开始吵起来。所以现在当他走进门的时候你的心也不会跳了,也许现在他走进门的时候你会叹气了。 那就是因为我们种下了一个让我们看到很好伴侣的种子,那个种子让你看到了很好的伴侣,所以那个种子本身就没有了,消失了。所以事情就开始变得衰老起来,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就是美国离婚率那么高的原因,这就是为什么大家待在一起却并不快乐的原因,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会选择逃避或者离开。 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分手了。是我妈妈的错,还是我爸爸的错,谁改变了?是爸爸变成了不好的人,还是妈妈变成不好的人呢? 事实上我觉得他们两个都是非常好的人。其实,让她们看到对方的种子已经改变了。这就是为什么小时候,我整个成长的时间,一半时间在山的这边,一半时间在山的那边,有时候跟爸爸在一起,有时候跟妈妈在一起。所以我要看望我的父母就必须两头跑,我其实并不希望我的家庭变成这样。 我们想一开始就找到很好的伴侣,让人家第一次看到我伴侣的感觉一直伴随我们从头到尾,其实非常简单的,这也并不是一个问题。 我们必须要知道如何种下新的种子。我们所要做的,就是不但种下新的种子。来让你看到你完美的伴侣。 当两个人碰到一起,他们开始成为伴侣的时候,一般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我们就变得习惯了,我们就把那当成理所当然的了。然后在我们的脑袋中就开始有一个清单,那个清单上写着全部都是他的毛病;我每次叫他倒垃圾他从来都不去做;我每次都得洗碗,他从来不洗碗,其实格西麦克洗碗洗的非常棒。 我只是举一个例子。其实这是我们人类的心灵的一个习性。我们老是感到不满意,所以在我们心灵种下了种子,只不过那是负面的种子。所以当这个种子种下去,当我们再去看我们伴侣的时候,我们就看到我们伴侣变得比较糟糕了。好象这并不是我们伴侣的错吧!这个想法,这个观点是我们自己创造出来的。 那我们怎么来改变这个呢?有一个非常简单的方法: 当你早上躺在床上的时候,然后闹钟响了,你必须去上班。但是请等一下,只要五分钟,你不要睁开眼睛,做一个短短的禅修,只是躺在床上就可以了。想想你伴侣的所有让你开心,好的事情: 格西麦克这么聪明:格西麦克非常谦虚;他对《金刚经》的了解,比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懂得多,我能有他作为我的伴侣我实在太幸运了,而且他还有非常棒的蓝色的眼睛……你就把他的优点列一遍出来,然后仅仅是这么做,你就在你的内心种下了非常好的种子,下一次当你看到你的伴侣的时候,你的眼睛里面看他就变得更加好起来了,这是你自己改变了这些。 如果你持续这样做,你的伴侣就会变得越来越迷人,越来越美丽。 你想知道一个秘诀吗?有很多人希望了解这个秘诀。好吧,我告诉你们:更高层的伴侣的关系,并不是你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更高层面的伴侣关系是当你把你的伴侣看成你的老师的时候发生的。 当你躺在床上,做这个短短五分钟禅修、冥想的时候,你在想,我的伴侣教了我一些什么,你就开始把你的伴侣看成你人生的一个老师了,这是一个非常神圣的方法,你越这样子观察你的伴侣的话,你就种下更多美好的种子,然后他们就变成你的老师了,带着你走到更高的层面去。 然后他们可以教你脉络中气的运行了,他就能教你如何避免变得更老,其实在跟你伴侣处理关系的时候,这些全部都是可能的,但是你自己要先做点事情,你必须要种下正确的种子才行,然后你的伴侣就会过来,教你这些事情。成为你的老师。 空白的屏幕 我们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像这块白白的屏幕一样,它是空白的,意思就是说,因为它是空白的,所以它有潜在的可能成为任何事情…… 克瑞丝蒂: 我们刚刚讲的。是说我们的伴侣具有空白的本性。 这个东西它可能既是一支笔,又是一个玩具。刚才说过了,对于狗来说就是玩具,它会咬。可是就这个东西本身而言,它只不过是一个黑棍子而已。你没有看到它之前,它也不是笔。 如果它本身,从根本上来说就是一支笔的话,那么一只狗也应该把它看成一支笔。所以我们说,这个黑棍子这个物体本身是空白的。因为它是空白的,所以它才可以被我们看成是笔,也可以被狗看成是一个玩具。 我们很喜欢这种比喻,就像一个白白的没有任何内容的一个屏幕。 而我们从内心这个投影仪把笔这个铭印和想法,把这个笔的概念投射到屏幕上去,对不对?所以说,我们的伴侣跟笔是不是也是一模一样的概念? 我的伴侣其实也是一个空白的屏幕而已。当你看到你的伴侣对你非常不满意,对你很有意见的时候,请问,这是从哪里来的?是从伴侣这边来的吗? 不!这是从我们的内心出来的,对不对?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部分。因为这在根本上讲到了如何在你生命中、生活中去运用这部古老的《金刚经》的智慧。 当你真正了解到,你的伴侣其实本身是空白的存在,那就意味着,你可以让你的伴侣成为你想要的任何的样子,对不对?这就是我刚才说的,其实伴侣不是被找到的,而是你自己去创造出来的。即使是你已经有一个伴侣的时候,也可以这样子,对不对? 你可以创造出一个更加完美的伴侣来啊! 举个例子,比方说你有一个近乎完美的伴侣,但是他有一个很坏的毛病,他老是不把厕所的马桶盖板放下来。然后你可能就会想,我看见我的伴侣,好象不是非常体贴人,考虑得不是很周到。但是这个缺点,考虑不周到,或者不够体贴不是从我的伴侣这里来的,是从哪里来的?我!这是我的问题。 这就是我们心灵铭印的概念了。 为什么我在我的伴侣身上看到不够体贴的这个缺点呢?那是因为我自己先有这个对别人不够体贴的缺点,就像中国有一句话说:“人非即我非”。那我怎么能够解决我伴侣身上这个不体贴人的缺点呢?难道我就找到他,跟他谈,请你一定把那个马桶盖板放下来吗? 或者我威胁他说,如果你不把马桶盖板放下来,我就不给你做饭!请问是乞求他有效呢?还是威胁他有效呢?哪一种其实都无效的。 在美国,我们有一个非常好玩的一种习惯,叫做婚姻咨询。如果两个人有争执,不能够很好地相处的话,他们就找到一个婚姻咨询师,然后付给这个咨询师很多很多钱,然后这个人几开始对着婚姻咨询师去抱怨,倒苦水,说他的伴侣有什么不好,然后他的伴侣也对婚姻咨询师倒苦水,说我的伴侣有什么问题,可是你说那有效吗?那他就会把那个马桶盖放下来吗?不会的! 因为这个缺点不是从他那里来的。如果你跟你的伴侣之间有问题的时候,你其实根本不需要去跟他谈这个事情,一点都没有必要,你甚至都没有必要去提到这点,因为你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 如果你不喜欢他身上的某些特点的话,你要自己去解决它。所以你就想去跟他沟通,去谈,花很多时间,其实不用那么费力的,然后你在那个婚姻咨询师身上可以省下好多好多钱,不用花好多钱。 在某种程度上说,你现在的这个伴侣其实就是你自己的一面镜子,因为你的伴侣会反射出你身上所有的优点和所有的缺点。所以你可以用你的伴侣来改善你的伴侣,而你又可以同时利用你的伴侣来改善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完美。而且这两件事情是同时发生的。你这么做,就同时解决了他不体贴人的缺点,和自己不体贴人的缺点,你同时把它们解决掉了,这就是如何能够跟你的伴侣和谐相处的,拥有快乐的一个重要的秘诀。 当你开始学会针对自己的心灵来做改变的时候,你伴侣身上没有什么问题是会大到无法解决的,一定可以解决掉。只要你自己去解决,跟自己来解决的话,所有这些问题都可以被解决掉。 事物的真相 愤怒是很危险的!如果你把金钱给他人,你就种下了一个非常好的财富的种子,如果你给他人一百次,你就种下了100个种子,但是一旦当你生气愤怒的时候,只要一次生气愤怒,所有的好的种子就摧毁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格西麦克: 很多情况下,一对伴侣相处了很长的时间,慢慢地以后,其中一个就会开始厌倦,另外一个也会开始习惯或者是懈怠了,那么他们就会开始争执。 当你的伴侣冲你发火的时候,你应该怎么做? 有些人问佛陀,说佛陀您怎么从来不生气?佛陀说是的,没错,这是因为我以前生生世世都一直在修行不生气的结果。 有的时候,我们跟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他们说点什么话你就生气了;也有的时候在你工作的时候,有些同事对你说些话,你又开始生气了。 那我们有什么办法停止愤怒吗?因为愤怒是一件非常不好,非常糟糕的事情。如果你对人家发泄愤怒的话,你就在你心灵里面种下非常不好的种子。 如果你把金钱给他人,你就种下了一个非常好的财富的种子,如果你给他人一百次,你就种下了100个种子,但是一旦当你生气愤怒的时候,只要一次生气愤怒,所有的好的种子就摧毁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愤怒是很危险的! 你看到很多人布施啊,把这些钱给出去,但他为什么没有得到钱呢?这就是其中一个原因:因为你生气,当你生气的时候所有的种子就被摧毁了。我们怎么能够阻止这些呢? 在《当和尚遇到钻石》那本书里面,佛陀的那个弟子问佛陀说,当有人冲我发火、生气的时候,我应该怎么办?然后佛陀就说,我给你们讲个故事。 佛陀讲我很早以前,是一个修习禅定的修行人。在藏文中,这个禅修大师的名字叫做索婆玛瓦。有一天,我坐在一棵树下打坐,我进入了非常深的禅定。这时候,有一个皇后走过来。皇后看到我禅修,她就问我,你在干什么?我说,我在打坐。他说,你能教我吗?我说当然,可以教你,没问题。禅定大师就向皇后解释如何禅修。 然后,他们就坐下来,大师就开始教那个女士怎样闭上眼睛,把手这样放起来,做得很直,肩膀也要直,头也要放得正直,嘴巴要放松,不能那么紧张,然后开始观察自己呼吸。 当时国王正在打猎,他带着100名骑士去打猎,他有很多弓箭和长矛,国王带着骑士一起打猎结束以后,在回家的路上,他看见他的妻子——皇后正在跟一个男人说话,他非常生气,就从马上跳下来,就把禅休大师抓住。 皇后劝阻说,不要抓他,他是我的老师,他教我怎么禅修。国王说:我才不管,谁让他跟你说话,王后是不应该和一个僧人单独在森林里面呆在一起的! 然后,国王就命令他的手下说,把他给我按在地上,然后把他的手钉在地上。国王的手下问要不要把他杀了。国王说杀了他太便宜他了,你先把他的手指头切下来,然后把的脚指头也切下来。然后,他们开始切他的手指头了。 国王看到后说,这样太便宜他了,要从他第一指节、第二指节、第三指节一节一节的砍,尽量花长一点时间。然后哪个国王就这样把我的手指一节一节地给砍断,然后把我的脚趾头一节一节砍断,然后把四肢砍下来….. 当时国王非常的愤怒,但是在这种情况下,索婆玛瓦根本就没有生气。然后,佛陀告诉他的弟子说,那个索婆玛瓦就是我。 大家都大吃一惊,这个人怎么都不生气呢?为什么我不生气呢?我知道为什么,我知道为什么皇后会找到我,我也知道为什么国王会割我的手指头,我也知道他为什么在伤害我。 人们就问他为什么? 因为在以前,我在自己的心灵里种下了一颗种子,在很早以前,我伤害过他人了,以前我拿刀刺伤过别人,我心灵的摄像机把这些录进去了,所以我现在看到国王在伤害我,因为这是我自己造成的,不是那个国王造成的,这是因为我的缘故。 可是人家问他为什么不生气呢?他说因为这是我造成的,不是国王的错。我创造出我让我自己看到这个国王在伤害我这个结果,我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再一次发生,我不想再看到这样一个个国王了。 如何停止让我不再看到这样一个国王这样伤害我呢?如果此时我生气的话,我就在我的内心又种下新的种子,我就会再一次看到这个国王来伤害我。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当你听到你的伴侣,你的妻子,或你的丈夫对你说你这个“笨蛋”时,而你的伴侣会问你说你怎么不生气,你说因为我不想再看到这样的你,如果我现在生气的话,我又种下了新的种子了,下个礼拜我又能看到你跟
  • 查看详情>> 很少人知道并且应用这项秘诀,结果造成几百万人白白受到压力、考验、问题、心痛等困难折磨,并且他们的生命似乎成了最大的失败,厄运连连,坏事好像一直不断的压力、消极,和破碎的人际关系随处可见,因为担忧消耗了他们的时间,愤怒破坏了友谊,人生似乎愈趋颓丧而无法享受满足与丰盛的生命……。 以上的描述像是在描述你嗎?以上的描述像是在描述你吗? 如果是,别难过,你的生命可以不一样! 只要你了解并且应用这个90/10法则呢? 它其实是在说:人生只有10%会被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影响,然而却有90%是被你面对事情时的反应决定。    这代表什么呢? 我们真的无法控制那百分之十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就像我们无法阻止车子抛锚,飞机误点……。 但另外百分之九十不同了。 你可以决定这百分之九十! 如何做呢? 善用你的反应。你或许无法控制红灯,但你可以控制你对红灯的反应。 别让其他人影响你,你可以控制自己的反应! 我们举个例子。 你正与你的家人在吃餐,你的女儿不小心打翻一杯咖啡倒在你的衬衫上,你完全无法控制这件事情的发生,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就由你的反应决定了。 你开始骂人,你为了这杯打翻的啡严厉的责骂女儿,她难过得哭了。 在骂完她后,你转过身开始骂你的妻子,你责怪她把咖啡杯放得离桌子边缘太近了,紧接着是一段针锋相对的火爆场面,你愤怒的离开去换你的衬衫。 当你回来的时候,你发现女儿因为哭得太难过而来不及吃完早餐,她错过了公车,你的妻子必须马上去工作,你往车子冲去并且开车载女儿去学校。 因为你快要迟到了,只好超速驾驶。 在迟到了十五分钟并被开了一张罚单后,你终于到了女儿的学校,她一下车就跑向教室,连「再见」都没跟你说。 迟到二十分钟后,你到了办公室,然后发现自己竟然忘了带公事包。 你的今天才刚开始糟透了,并且似乎愈来愈糟,你开始期待回家时间。 当你回到家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与女儿和妻子的关系有了裂痕。 为什么你会有这么糟糕的一天呢? A:是那杯咖啡造成的吗? B:是你的女儿造成的吗? C:是警察造成的吗? D:是你造成的吗? 答案是D。 你无法控制那杯咖啡倒在你的身上,但你对这件事情如何反应影响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另一种可能的情况是这样的:咖啡倒在你的身上,你的女儿见状快要哭了,你温柔的说:「亲爱的,没关系,下次小心一点就好。」拿着毛巾上楼快速换好衣服,并拿着公事包准时下楼,看见你的孩子搭上了公车,她转过身向你挥手说再见。 你提早五分钟到公司,并且笑脸迎人的与人打招呼……。 发现其中的差别了吗? 两种完全不同的状况,但却有相同的开始。 为什么呢? 这其中的差别就在于你如何反应。 你真的无法控制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但你可以控制自己的反应。 这边有几个方法来应用90/10法则 如果有人给你负面的评语,别像海绵一样马上就吸收,而要让这些攻击如同镜面上滑过的水一样,丝毫不受影响! 恰当的反应不会破坏你的一天,但错误的反应却会使你失去朋友、被炒鱿鱼、压力太大……。 现在你知道如何使用90/10法则了。 实践它,你将惊讶于它所带来的神奇结果。 『人有见识就不轻易发怒;宽恕人的过失便是自己的荣耀。
  • 查看详情>> 作者:杰克·伦敦 一切,总算剩下了这一点—— 他们经历了生活的困苦颠连; 能做到这种地步也就是胜利, 尽管他们输掉了赌博的本钱。 他们两个一瘸一拐地,吃力地走下河岸,有一次,走在前面的那个还在乱石中间失足摇晃了一下。他们又累又乏,因为长期忍受苦难,脸上都带着愁眉苦脸、咬牙苦熬的表情。他们肩上捆着用毯子包起来的沉重包袱。总算那条勒在额头上的皮带还得力,帮着吊住了包袱。他们每人拿着一支来复枪。他们弯着腰走路,肩膀冲向前面,而脑袋冲得更前,眼睛总是瞅着地面。 “我们藏在地窖里的那些子弹,我们身边要有两三发就好了,”走在后面的那个人说道。 他的声调,阴沉沉的,干巴巴的,完全没有感情。他冷冷地说着这些话;前面的那个只顾一瘸一拐地向流过岩石、激起一片泡沫的白茫茫的小河里走去,一句话也不回答。 后面的那个紧跟着他。他们两个都没有脱掉鞋袜,虽然河水冰冷——冷得他们脚腕子疼痛,两脚麻木。每逢走到河水冲击着他们膝盖的地方,两个人都摇摇晃晃地站不稳跟在后面的那个在一块光滑的圆石头上滑了一下,差一点没摔倒,但是,他猛力一挣,站稳了,同时痛苦地尖叫了一声。他仿佛有点头昏眼花,一面摇晃着,一面伸出那只闲着的手,好象打算扶着空中的什么东西。站稳之后,他再向前走去,不料又摇晃了一下,几乎摔倒。于是,他就站着不动,瞧着前面那个一直没有回过头的人。 他这样一动不动地足足站了一分钟,好象心里在说服自己一样。接着,他就叫了起来:“喂,比尔,我扭伤脚腕子啦。” 比尔在白茫茫的河水里一摇一晃地走着。他没有回头。 后面那个人瞅着他这样走去;脸上虽然照旧没有表情,眼睛里却流露着跟一头受伤的鹿一样的神色。 前面那个人一瘸一拐,登上对面的河岸,头也不回,只顾向前走去,河里的人眼睁睁地瞧着。他的嘴唇有点发抖,因此,他嘴上那丛乱棕似的胡子也在明显地抖动。他甚至不知不觉地伸出舌头来舐舐嘴唇。 “比尔!”他大声地喊着。 这是一个坚强的人在患难中求援的喊声,但比尔并没有回头。他的伙伴干瞧着他,只见他古里古怪地一瘸一拐地走着,跌跌冲冲地前进,摇摇晃晃地登上一片不陡的斜坡,向矮山头上不十分明亮的天际走去。他一直瞧着他跨过山头,消失了踪影。于是他掉转眼光,慢慢扫过比尔走后留给他的那一圈世界。 靠近地平线的太阳,象一团快要熄灭的火球,几乎被那些混混沌沌的浓雾同蒸气遮没了,让你觉得它好象是什么密密团团,然而轮廓模糊、不可捉摸的东西。这个人单腿立着休息,掏出了他的表,现在是四点钟,在这种七月底或者八月初的季节里——他说不出一两个星期之内的确切的日期——他知道太阳大约是在西北方。他瞧了瞧南面,知道在那些荒凉的小山后面就是大熊湖;同时,他还知道在那个方向,北极圈的禁区界线深入到加拿大冻土地带之内。他所站的地方,是铜矿河的一条支流,铜矿河本身则向北流去,通向加冕湾和北冰洋。他从来没到过那儿,但是,有一次,他在赫德森湾公司的地图上曾经瞧见过那地方。 他把周围那一圈世界重新扫了一遍。这是一片叫人看了发愁的景象。到处都是模糊的天际线。小山全是那么低低的。没有树,没有灌木,没有草——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辽阔可怕的荒野,迅速地使他两眼露出了恐惧神色。 “比尔!”他悄悄地、一次又一次地喊道:“比尔!” 他在白茫茫的水里畏缩着,好象这片广大的世界正在用压倒一切的力量挤压着他,正在残忍地摆出得意的威风来摧毁他。他象发疟子似地抖了起来,连手里的枪都哗喇一声落到水里。这一声总算把他惊醒了。他和恐惧斗争着,尽力鼓起精神,在水里摸索,找到了枪。他把包袱向左肩挪动了一下,以便减轻扭伤的脚腕子的负担。接着,他就慢慢地,小心谨慎地,疼得闪闪缩缩地向河岸走去。 他一步也没有停。他象发疯似地拼着命,不顾疼痛,匆匆登上斜坡,走向他的伙伴失去踪影的那个山头——比起那个瘸着腿,一瘸一拐的伙伴来,他的样子更显得古怪可笑。可是到了山头,只看见一片死沉沉的,寸草不生的浅谷。他又和恐惧斗争着,克服了它,把包袱再往左肩挪了挪,蹒跚地走下山坡。 谷底一片潮湿,浓厚的苔藓,象海绵一样,紧贴在水面上。他走一步,水就从他脚底下溅射出来,他每次一提起脚,就会引起一种吧咂吧咂的声音,因为潮湿的苔藓总是吸住他的脚,不肯放松。他挑着好路,从一块沼地走到另一块沼地,并且顺着比尔的脚印,走过一堆一堆的、象突出在这片苔藓海里的小岛一样的岩石。 他虽然孤零零的一个人,却没有迷路。他知道,再往前去,就会走到一个小湖旁边,那儿有许多极小极细的枯死的枞树,当地的人把那儿叫作“提青尼其利”——意思是“小棍子地”。而且,还有一条小溪通到湖里,溪水不是白茫茫的。 溪上有灯心草——这一点他记得很清楚——但是没有树木,他可以沿着这条小溪一直走到水源尽头的分水岭。他会翻过这道分水岭,走到另一条小溪的源头,这条溪是向西流的,他可以顺着水流走到它注入狄斯河的地方,那里,在一条翻了的独木船下面可以找到一个小坑,坑上面堆着许多石头。这个坑里有他那支空枪所需要的子弹,还有钓钩、钓丝和一张小鱼网——打猎钓鱼求食的一切工具。同时,他还会找到面粉——并不多——此外还有一块腌猪肉同一些豆子。 比尔会在那里等他的,他们会顺着狄斯河向南划到大熊湖。接着,他们就会在湖里朝南方划,一直朝南,直到麦肯齐河。到了那里,他们还要朝着南方,继续朝南方走去,那么冬天就怎么也赶不上他们了。让湍流结冰吧,让天气变得更凛冽吧,他们会向南走到一个暖和的赫德森湾公司的站头,那儿不仅树木长得高大茂盛,吃的东西也多得不得了。 这个人一路向前挣扎的时候,脑子里就是这样想的。他不仅苦苦地拼着体力,也同样苦苦地绞着脑汁,他尽力想着比尔并没有抛弃他,想着比尔一定会在藏东西的地方等他。 他不得不这样想,不然,他就用不着这样拼命,他早就会躺下来死掉了。当那团模糊的象圆球一样的太阳慢慢向西北方沉下去的时候,他一再盘算着在冬天追上他和比尔之前,他们向南逃去的每一寸路。他反复地想着地窖里和赫德森湾公司站头上的吃的东西。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至于没有吃到他想吃的东西的日子,那就更不止两天了。他常常弯下腰,摘起沼地上那种灰白色的浆果,把它们放到口里,嚼几嚼,然后吞下去。这种沼地浆果只有一小粒种籽,外面包着一点浆水。一进口,水就化了,种籽又辣又苦。他知道这种浆果并没有养份,但是他仍然抱着一种不顾道理,不顾经验教训的希望,耐心地嚼着它们。 走到九点钟,他在一块岩石上绊了一下,因为极端疲倦和衰弱,他摇晃了一下就栽倒了。他侧着身子、一动也不动地躺了一会。接着,他从捆包袱的皮带当中脱出身子,笨拙地挣扎起来勉强坐着。这时候,天还没有完全黑,他借着留连不散的暮色,在乱石中间摸索着,想找到一些干枯的苔藓。后来,他收集了一堆,就升起一蓬火——一蓬不旺的,冒着黑烟的火——并且放了一白铁罐子水在上面煮着。 他打开包袱,第一件事就是数数他的火柴。一共六十六根。为了弄清楚,他数了三遍。他把它们分成几份,用油纸包起来,一份放在他的空烟草袋里,一份放在他的破帽子的帽圈里,最后一份放在贴胸的衬衫里面。做完以后,他忽然感到一阵恐慌,于是把它们完全拿出来打开,重新数过。 仍然是六十六根。 他在火边烘着潮湿的鞋袜。鹿皮鞋已经成了湿透的碎片。毡袜子有好多地方都磨穿了,两只脚皮开肉绽,都在流血。一只脚腕子胀得血管直跳,他检查了一下。它已经肿得和膝盖一样粗了。他一共有两条毯子,他从其中的一条撕下一长条,把脚腕子捆紧。此外,他又撕下几条,裹在脚上,代替鹿皮鞋和袜子。接着,他喝完那罐滚烫的水,上好表的发条,就爬进两条毯子当中。 他睡得跟死人一样。午夜前后的短暂的黑暗来而复去。 太阳从东北方升了起来——至少也得说那个方向出现了曙光,因为太阳给乌云遮住了。 六点钟的时候,他醒了过来,静静地仰面躺着。他仰视着灰色的天空,知道肚子饿了。当他撑住胳膊肘翻身的时候,一种很大的呼噜声把他吓了一跳,他看见了一只公鹿,它正在用机警好奇的眼光瞧着他。这个牲畜离他不过五十尺光景,他脑子里立刻出现了鹿肉排在火上烤得咝咝响的情景和滋味。他无意识地抓起了那支空枪,瞄好准星,扣了一下扳机。公鹿哼了一下,一跳就跑开了,只听见它奔过山岩时蹄子得得乱响的声音。 这个人骂了一句,扔掉那支空枪。他一面拖着身体站起来,一面大声地哼哼。这是一件很慢、很吃力的事。他的关节都象生了锈的铰链。它们在骨臼里的动作很迟钝,阻力很大,一屈一伸都得咬着牙才能办到。最后,两条腿总算站住了,但又花了一分钟左右的工夫才挺起腰,让他能够象一个人那样站得笔直。 他慢腾腾地登上一个小丘,看了看周围的地形。既没有树木,也没有小树丛,什么都没有,只看到一望无际的灰色苔藓,偶尔有点灰色的岩石,几片灰色的小湖,几条灰色的小溪,算是一点变化点缀。天空是灰色的。没有太阳,也没有太阳的影子。他不知道哪儿是北方,他已经忘掉了昨天晚上他是怎样取道走到这里的。不过他并没有迷失方向。 这他是知道的。不久他就会走到那块“小棍子地”。他觉得它就在左面的什么地方,而且不远——可能翻过下一座小山头就到了。 于是他就回到原地,打好包袱,准备动身。他摸清楚了那三包分别放开的火柴还在,虽然没有停下来再数数。不过,他仍然踌躇了一下,在那儿一个劲地盘算,这次是为了一个厚实的鹿皮口袋。袋子并不大。他可以用两只手把它完全遮没。他知道它有十五磅重——相当于包袱里其他东西的总和——这个口袋使他发愁。最后,他把它放在一边,开始卷包袱。可是,卷了一会,他又停下手,盯着那个鹿皮口袋。他匆忙地把它抓到手里,用一种反抗的眼光瞧瞧周围,仿佛这片荒原要把它抢走似的;等到他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开始这一天的路程的时候,这个口袋仍然包在他背后的包袱里。 他转向左面走着,不时停下来吃沼地上的浆果。扭伤的脚腕子已经僵了,他比以前跛得更明显,但是,比起肚子里的痛苦,脚疼就算不了什么。饥饿的疼痛是剧烈的。它们一阵一阵地发作,好象在啃着他的胃,疼得他不能把思想集中在到“小棍子地”必须走的路线上。沼地上的浆果并不能减轻这种剧痛,那种刺激性的味道反而使他的舌头和口腔热辣辣的。 他走到了一个山谷,那儿有许多松鸡从岩石和沼地里呼呼地拍着翅膀飞起来。它们发出一种“咯儿-咯儿-咯儿”的叫声。他拿石子打它们,但是打不中。他把包袱放在地上,象猫捉麻雀一样地偷偷走过去。锋利的岩石穿过他的裤子,划破了他的腿,直到膝盖流出的血在地面上留下一道血迹;但是在饥饿的痛苦中,这种痛苦也算不了什么。他在潮湿的苔藓上爬着,弄得衣服湿透,身上发冷;可是这些他都没有觉得,因为他想吃东西的念头那么强烈。而那一群松鸡却总是在他面前飞起来,呼呼地转,到后来,它们那种“咯儿-咯儿-咯儿”的叫声简直变成了对他的嘲笑,于是他就咒骂它们,随着它们的叫声对它们大叫起来。 有一次,他爬到了一定是睡着了的一只松鸡旁边。他一直没有瞧见,直到它从岩石的角落里冲着他的脸窜起来,他才发现。他象那只松鸡起飞一样惊慌,抓了一把,只捞到了三根尾巴上的羽毛。当他瞅着它飞走的时候,他心里非常恨它,好象它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随后他回到原地,背起包袱。 时光渐渐消逝,他走进了连绵的山谷,或者说是沼地,这些地方的野物比较多。一群驯鹿走了过去,大约有二十多头,都呆在可望而不可即的来复枪的射程以内。他心里有一种发狂似的、想追赶它们的念头,而且相信自己一定能追上去捉住它们。一只黑狐狸朝他走了过来,嘴里叼着一只松鸡。这个人喊了一声。这是一种可怕的喊声,那只狐狸吓跑了,可是没有丢下松鸡。 傍晚时,他顺着一条小河走去,由于含着石灰而变成乳白色的河水从稀疏的灯心草丛里流过去。他紧紧抓注这些灯心草的根部,拔起一种好象嫩葱芽,只有木瓦上的钉子那么大的东西。这东西很嫩,他的牙齿咬进去,会发出一种咯吱咯吱的声音,仿佛味道很好。但是它的纤维却不容易嚼。 它是由一丝丝的充满了水份的纤维组成的:跟浆果一样,完全没有养份。他丢开包袱,爬到灯心草丛里,象牛似的大咬大嚼起来。他非常疲倦,总希望能歇一会——躺下来睡个觉;可是他又不得不继续挣扎前进——不过,这并不一定是因为他急于要赶到“小棍子地”,多半还是饥饿在逼着他。他在小水坑里找青蛙,或者用指甲挖土找小虫,虽然他也知道,在这么远的北方,是既没有青蛙也没有小虫的。 他瞧遍了每上个水坑,都没有用,最后,到了漫漫的暮色袭来的时候,他才发现一个水坑里有一条独一无二的、象鲦鱼般的小鱼。他把胳膊伸下水去,一直没到肩头,但是它又溜开了。于是他用双手去捉,把池底的乳白色泥浆全搅浑了。正在紧张的关头,他掉到了坑里,半身都浸湿了。现在,水太浑了,看不清鱼在哪儿,他只好等着,等泥浆沉淀下去。 他又捉起来,直到水又搅浑了。可是他等不及了,便解下身上的白铁罐子,把坑里的水舀出去;起初,他发狂一样地舀着,把水溅到自己身上,同时,固为泼出去的水距离太近,水又流到坑里。后来,他就更小心地舀着,尽量让自己冷静一点,虽然他的心跳得很厉害,手在发抖。这样过了半小时,坑里的水差不多舀光了。剩下来的连一杯也不到。 可是,并没有什么鱼;他这才发现石头里面有一条暗缝,那条鱼已经从那里钻到了旁边一个相连的大坑——坑里的水他一天一夜也舀不干。如果他早知道有这个暗缝,他一开始就会把它堵死,那条鱼也就归他所有了。他这样想着,四肢无力地倒在潮湿的地上。起初,他只是轻轻地哭,过了一会,他就对着把他团团围住的无情的荒原号陶大哭;后来,他又大声抽噎了好久。 他升起一蓬火,喝了几罐热水让自己暖和暖和、并且照昨天晚上那样在一块岩石上露宿。最后他检查了一下火柴是不是干燥,并且上好表的发条,毯子又湿又冷,脚腕子疼得在悸动。可是他只有饿的感觉,在不安的睡眠里,他梦见了一桌桌酒席和一次次宴会,以及各种各样的摆在桌上的食物。 醒来时,他又冷又不舒服。天上没有太阳。灰蒙蒙的大地和天空变得愈来愈阴沉昏暗。一阵刺骨的寒风刮了起来,初雪铺白了山顶。他周围的空气愈来愈浓,成了白茫茫一片,这时,他已经升起火,又烧了一罐开水。天上下的一半是雨,一半是雪,雪花又大又潮。起初,一落到地面就融化了,但后来越下越多,盖满了地面,淋熄了火,糟蹋了他那些当作燃料的干苔藓。 这是一个警告,他得背起包袱,一瘸一拐地向前走;至于到哪儿去,他可不知道。他既不关心小棍子地,也不关心比尔和狄斯河边那条翻过来的独木舟下的地窖。他完全给“吃”这个词儿管住了。他饿疯了。他根本不管他走的是什么路,只要能走出这个谷底就成。他在湿雪里摸索着,走到湿漉漉的沼地浆果那儿,接着又一面连根拔着灯心草,一面试探着前进。不过这东西既没有味,又不能把肚子填饱。 后来,他发现了一种带酸味的野草,就把找到的都吃了下去,可是找到的并不多,因为它是一种蔓生植物,很容易给几寸深的雪埋没。那天晚上他既没有火,也没有热水,他就钻在毯子里睡觉,而且常常饿醒。这时,雪已经变成了冰冷的雨。他觉得雨落在他仰着的脸上,给淋醒了好多次。天亮了——又是灰蒙蒙的一天,没有太阳。雨已经停了。刀绞一样的饥饿感觉也消失了。他已经丧失了想吃食物的感觉。他只觉得胃里隐隐作痛,但并不使他过分难过。他的脑子已经比较清醒,他又一心一意地想着“小棍子地”和狄斯河边的地窖了。 他把撕剩的那条毯子扯成一条条的,裹好那双鲜血淋淋的脚。同时把受伤的脚腕子重新捆紧,为这一天的旅行做好准备。等到收拾包袱的时候,他对着那个厚实的鹿皮口袋想了很久,但最后还是把它随身带着。 雪已经给雨水淋化了,只有山头还是白的。太阳出来了,他总算能够定出罗盘的方位来了,虽然他知道现在他已经迷了路。在前两天的游荡中,他也许走得过分偏左了。因此,他为了校正,就朝右面走,以便走上正确的路程。 现在,虽然饿的痛苦已经不再那么敏锐,他却感到了虚弱。他在摘那种沼地上的浆果,或者拔灯心草的时候,常常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会。他觉得他的舌头很干燥,很大,好象上面长满了细毛,含在嘴里发苦。他的心脏给他添了很多麻烦。他每走几分钟,心里就会猛烈地怦怦地跳一阵,然后变成一种痛苦的一起一落的迅速猛跳,逼得他透不过气,只觉得头昏眼花。 中午时分,他在一个大水坑里发现了两条鲦鱼。把坑里的水舀干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他比较镇静,就想法子用白铁罐子把它们捞起来。它们只有他的小指头那么长,但是他现在并不觉得特别饿。胃里的隐痛已经愈来愈麻木,愈来愈不觉得了。他的胃几乎象睡着了似的。他把鱼生吃下去,费劲地咀嚼着,因为吃东西已成了纯粹出于理智的动作。他虽然并不想吃,但是他知道,为了活下去,他必须吃。 黄昏时候,他又捉到了三条鲦鱼,他吃掉两条,留下一条作第二天的早饭。太阳已经晒干了零星散漫的苔藓,他能够烧点热水让自己暖和暖和了。这一天,他走了不到十哩路;第二天,只要心脏许可,他就往前走,只走了五哩多地。但是胃里却没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它已经睡着了。 现在,他到了一个陌生的地带,驯鹿愈来愈多,狼也多起来了。荒原里常常传出狼嗥的声音,有一次,他还瞧见了三只狼在他前面的路上穿过。 又过了一夜;早晨,因为头脑比较清醒,他就解开系着那厚实的鹿皮口袋的皮绳,从袋口倒出一股黄澄澄的粗金沙和金块。他把这些金子分成了大致相等的两堆,一堆包在一块毯子里,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藏好,把另外那堆仍旧装到口袋里。同时,他又从剩下的那条毯子上撕下几条,用来裹脚。他仍然舍不得他的枪,因为狄斯河边的地窖里有子弹。 这是一个下雾的日子,这一天,他又有了饿的感觉。他的身体非常虚弱,他一阵一阵地晕得什么都看不见。现在,对他来说,一绊就摔跤已经不是稀罕事了;有一次,他给绊了一跤,正好摔到一个松鸡窝里。那里面有四只刚孵出的小松鸡,出世才一天光景——那些活蹦乱跳的小生命只够吃一口;他狼吞虎咽,把它们活活塞到嘴里,象嚼蛋壳似地吃起来,母松鸡大吵大叫地在他周围扑来扑去。他把枪当作棍子来打它,可是它闪开了。他投石子打它,碰巧打伤了它的一个翅膀。松鸡拍击着受伤的翅膀逃开了,他就在后面追赶。 那几只小鸡只引起了他的胃口。他拖着那只受伤的脚腕子,一瘸一拐,跌跌冲冲地追下去,时而对它扔石子,时而粗声吆喝;有时候,他只是一瘸一拐,不声不响地追着,摔倒了就咬着牙、耐心地爬起来,或者在头晕得支持不住的时候用手揉揉眼睛。 这么一追,竟然穿过了谷底的沼地,发现了潮湿苔癣上的一些脚樱。这不是他自己的脚营,他看得出来。一定是比尔的。不过他不能停下,因为母松鸡正在向前跑。他得先把它捉住,然后回来察看。 母松鸡给追得精疲力尽;可是他自己也累坏了。它歪着身子倒在地上喘个不停,他也歪着倒在地上喘个不停,只隔着十来尺,然而没有力气爬过去。等到他恢复过来,它也恢复过来了,他的饿手才伸过去,它就扑着翅膀,逃到了他抓不到的地方。这场追赶就这样继续下去。天黑了,它终于逃掉了。由于浑身软弱无力绊了一跤,头重脚轻地栽下去,划破了脸,包袱压在背上。他一动不动地过了好久,后来才翻过身,侧着躺在地上,上好表,在那儿一直躺到早晨。 又是一个下雾的日子。他剩下的那条毯子已经有一半做了包脚布。他没有找到比尔的踪迹。可是没有关系。饿逼得他太厉害了——不过——不过他又想,是不是比尔也迷了路。走到中午的时候,累赘的包袱压得他受不了。于是他重新把金子分开,但这一次只把其中的一半倒在地上。到了下午,他把剩下来的那一点也扔掉了,现在,他只有半条毯子、那个白铁罐子和那支枪。 一种幻觉开始折磨他。他觉得有十足的把握,他还剩下一粒子弹。它就在枪膛里,而他一直没有想起。可是另一方面,他也始终明自,枪膛里是空的。但这种幻觉总是萦回不散。他斗争了几个钟头,想摆脱这种幻觉,后来他就打开枪,结果面对着空枪膛。这样的失望非常痛苦,仿佛他真的希望会找到那粒子弹似的。 经过半个钟头的跋涉之后,这种幻觉又出现了。他于是又跟它斗争,而它又缠住他不放,直到为了摆脱它,他又打开枪膛打消自己的念头。有时候,他越想越远,只好一面凭本能自动向前跋涉,一面让种种奇怪的念头和狂想,象蛀虫一样地啃他的脑髓。但是这类脱离现实的逻思大都维持不了多久,因为饥饿的痛苦总会把他刺醒。有一次,正在这样瞎想的时候,他忽然猛地惊醒过来,看到一个几乎叫他昏倒的东西。他象酒醉一样地晃荡着,好让自己不致跌倒。在他面前站着一匹马。一匹马!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觉得眼前一片漆黑,霎时间金星乱迸。他狼狠地揉着眼睛,让自己瞧瞧清楚,原来它并不是马,而是一头大棕熊。这个畜生正在用一种好战的好奇眼光仔细察看着他。 这个人举枪上肩,把枪举起一半,就记起来。他放下枪,从屁般后面的镶珠刀鞘里拔出猎刀。他面前是肉和生命。他用大拇指试试刀刃。刀刃很锋利。刀尖也很锋利。 他本来会扑到熊身上,把它杀了的。可是他的心却开始了那种警告性的猛跳。接着又向上猛顶,迅速跳动,头象给铁箍箍紧了似的,脑子里渐渐感到一阵昏迷。 他的不顾一切的勇气已经给一阵汹涌起伏的恐惧驱散了。处在这样衰弱的境况中,如果那个畜生攻击他,怎么办? 他只好尽力摆出极其威风的样子,握紧猎刀,狠命地盯着那头熊。它笨拙地向前挪了两步,站直了,发出试探性的咆哮。 如果这个人逃跑,它就追上去;不过这个人并没有逃跑。现在,由于恐惧而产生的勇气已经使他振奋起来。同样地,他也在咆哮,而且声音非常凶野,非常可怕,发出那种生死攸关、紧紧地缠着生命的根基的恐惧。 那头熊慢慢向旁边挪动了一下,发出威胁的咆哮,连它自己也给这个站得笔直、毫不害怕的神秘动物吓住了。可是这个人仍旧不动。他象石像一样地站着,直到危险过去,他才猛然哆嗦了一阵,倒在潮湿的苔藓里。 他重新振作起来,继续前进,心里又产生了一种新的恐惧。这不是害怕他会束手无策地死于断粮的恐惧,而是害怕饥饿还没有耗尽他的最后一点求生力,他已经给凶残地摧毁了。这地方的狼很多。狼嗥的声音在荒原上飘来飘去,在空中交织成一片危险的罗网,好象伸手就可以摸到,吓得他不由举起双手,把它向后推去,仿佛它是给风刮紧了的帐篷。 那些狼,时常三三两两地从他前面走过。但是都避着他。一则因为它们为数不多,此外,它们要找的是不会搏斗的驯鹿,而这个直立走路的奇怪动物却可能既会抓又会咬。 傍晚时他碰到了许多零乱的骨头,说明狼在这儿咬死过一头野兽。这些残骨在一个钟头以前还是一头小驯鹿,一面尖叫,一面飞奔,非常活跃。他端详着这些骨头,它们已经给啃得精光发亮,其中只有一部份还没有死去的细胞泛着粉红色。难道在天黑之前,他也可能变成这个样子吗?生命就是这样吗,呃?真是一种空虚的、转瞬即逝的东西。只有活着才感到痛苦。死并没有什么难过。死就等于睡觉。它意味着结束,休息。那么,为什么他不甘心死呢? 但是,他对这些大道理想得并不长久。他蹲在苔藓地上,嘴里衔着一根骨头,吮吸着仍然使骨头微微泛红的残余生命。甜蜜蜜的肉味,跟回忆一样隐隐约约,不可捉摸,却引得他要发疯。他咬紧骨头,使劲地嚼。有时他咬碎了一点骨头,有时却咬碎了自己的牙,于是他就用岩石来砸骨头,把它捣成了酱,然后吞到肚里。匆忙之中,有时也砸到自己的指头,使他一时感到惊奇的是,石头砸了他的指头他并不觉得很痛。 接着下了几天可怕的雨雪。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宿,什么时候收拾行李。他白天黑夜都在赶路。他摔倒在哪里就在哪里休息,一到垂危的生命火花闪烁起来,微微燃烧的时候,就慢慢向前走。他已经不再象人那样挣扎了。逼着他向前走的,是他的生命,因为它不愿意死。他也不再痛苦了。他的神经已经变得迟钝麻木,他的脑子里则充满了怪异的幻象和美妙的梦境。 不过,他老是吮吸着,咀嚼着那只小驯鹿的碎骨头,这是他收集起来随身带着的一点残屑。他不再翻山越岭了,只是自动地顺着一条流过一片宽阔的浅谷的溪水走去。可是他既没有看见溪流,也没有看到山谷。他只看到幻象。他的灵魂和肉体虽然在并排向前走,向前爬,但它们是分开的,它们之间的联系已经非常微弱。 有一天,他醒过来,神智清楚地仰卧在一块岩石上。太阳明朗暖和。他听到远处有一群小驯鹿尖叫的声音。他只隐隐约约地记得下过雨,刮过风,落过雪,至于他究竟被暴风雨吹打了两天或者两个星期,那他就不知道了。 他一动不动地躺了好一会,温和的太阳照在他身上,使他那受苦受难的身体充满了暖意。这是一个晴天,他想道。 也许,他可以想办法确定自己的方位。他痛苦地使劲偏过身子;下面是一条流得很慢的很宽的河。他觉得这条河很陌生,真使他奇怪。他慢慢地顺着河望去,宽广的河湾婉蜒在许多光秃秃的小荒山之间,比他往日碰到的任何小山都显得更光秃,更荒凉,更低矮。他于是慢慢地,从容地,毫不激动地,或者至多也是抱着一种极偶然的兴致,顺着这条奇怪的河流的方向,向天际望去,只看到它注入一片明亮光辉的大海。他仍然不激动。太奇怪了,他想道,这是幻象吧,也许是海市蜃楼吧——多半是幻象,是他的错乱的神经搞出来的把戏。后来,他又看到光亮的大海上停泊着一只大船,就更加相信这是幻象。他眼睛闭了一会再睁开。奇怪,这种幻象竟会这样地经久不散!然而并不奇怪,他知道,在荒原中心绝不会有什么大海,大船,正象他知道他的空枪里没有子弹一样。 他听到背后有一种吸鼻子的声音——仿佛喘不出气或者咳嗽的声音。由于身体极端虚弱和僵硬,他极慢极慢地翻一个身。他看不出附近有什么东西,但是他耐心地等着。 又听到了吸鼻子和咳嗽的声音,离他不到二十尺远的两块岩石之间,他隐约看到一只灰狼的头。那双尖耳朵并不象别的狼那样竖得笔挺;它的眼睛昏暗无光,布满血丝;脑袋好象无力地、苦恼地耷拉着。这个畜生不断地在太阳光里霎眼。它好象有玻正当他瞧着它的时候,它又发出了吸鼻子和咳嗽的声音。 至少,这总是真的,他一面想,一面又翻过身,以便瞧见先前给幻象遮住的现实世界。可是,远处仍旧是一片光辉的大海,那条船仍然清晰可见。难道这是真的吗?他闭着眼睛,想了好一会,毕竟想出来了。他一直在向北偏东走,他已经离开狄斯分水岭,走到了铜矿谷。这条流得很慢的宽广的河就是铜矿河。那片光辉的大海是北冰洋。那条船是一艘捕鲸船,本来应该驶往麦肯齐河口,可是偏了东,太偏东了,目前停泊在加冕湾里。他记起了很久以前他看到的那张赫德森湾公司的地图,现在,对他来说,这完全是清清楚楚,入情入理的。 他坐起来,想着切身的事情。裹在脚上的毯子已经磨穿了,他的脚破得没有一处好肉。最后一条毯子已经用完了。枪和猎刀也不见了。帽子不知在什么地方丢了,帽圈里那小包火柴也一块丢了,不过,贴胸放在烟草袋里的那包用油纸包着的火柴还在,而且是干的。他瞧了一下表。时针指着十一点,表仍然在走。很清楚,他一直没有忘了上表。 他很冷静,很沉着。虽然身体衰弱已极,但是并没有痛苦的感觉。他一点也不饿。甚至想到食物也不会产生快感。 现在,他无论做什么,都只凭理智。他齐膝盖撕下了两截裤腿,用来裹脚。他总算还保住了那个白铁罐子。他打算先喝点热水,然后再开始向船走去,他已经料到这是一段可怕的路程。 他的动作很慢。他好象半身不遂地哆嗦着。等到他预备去收集干苔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站不起来了。他试了又试,后来只好死了这条心,他用手和膝盖支着爬来爬去。有一次,他爬到了那只病狼附近。那个畜生,一面很不情愿地避开他,一面用那条好象连弯一下的力气都没有的舌头舐着自己的牙床。这个人注意到它的舌头并不是通常那种健康的红色,而是一种暗黄色,好象蒙着一层粗糙的、半干的粘膜。 这个人喝下热水之后,觉得自己可以站起来了,甚至还可以象想象中一个快死的人那样走路了。他每走一两分钟,就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会。他的步子软弱无力,很不稳,就象跟在他后面的那只狼一样又软又不稳;这天晚上,等到黑夜笼罩了光辉的大海的时候,他知道他和大海之间的距离只缩短了不到四哩。 这一夜,他总是听到那只病狼咳嗽的声音,有时候,他又听到了一群小驯鹿的叫声。他周围全是生命,不过那是强壮的生命,非常活跃而健康的生命,同时他也知道,那只病狼所以要紧跟着他这个病人,是希望他先死。早晨,他一挣开眼睛就看到这个畜生正用一种如饥似渴的眼光瞪着他。它夹着尾巴蹲在那儿,好象一条可怜的倒楣的狗。早晨的寒风吹得它直哆嗦,每逢这个人对它勉强发出一种低声咕噜似的吆喝,它就无精打采地呲着牙。 太阳亮堂堂地升了起来,这一早晨,他一直在绊绊跌跌地,朝着光辉的海洋上的那条船走。天气好极了。这是高纬度地方的那种短暂的晚秋。它可能连续一个星期。也许明后天就会结束。 下午,这个人发现了一些痕迹,那是另外一个人留下的,他不是走,而是爬的。他认为可能是比尔,不过他只是漠不关心地想想罢了。他并没有什么好奇心。事实上,他早已失去了兴致和热情。他已经不再感到痛苦了。他的胃和神经都睡着了。但是内在的生命却逼着他前进。他非常疲倦,然而他的生命却不愿死去。正因为生命不愿死,他才仍然要吃沼地上的浆果和鲦鱼,喝热水,一直提防着那只病狼。 他跟着那个挣扎前进的人的痕迹向前走去,不久就走到了尽头——潮湿的苔藓上摊着几根才啃光的骨头,附近还有许多狼的脚樱他发现了一个跟他自己的那个一模一样的厚实的鹿皮口袋,但已经给尖利的牙齿咬破了。他那无力的手已经拿不动这样沉重的袋子了,可是他到底把它提起来了。比尔至死都带着它。哈哈!他可以嘲笑比尔了。 他可以活下去,把它带到光辉的海洋里那条船上。他的笑声粗厉可怕,跟乌鸦的怪叫一样,而那条病狼也随着他,一阵阵地惨嗥。突然间,他不笑了。如果这真是比尔的骸骨,他怎么能嘲笑比尔呢;如果这些有红有白,啃得精光的骨头,真是比尔的话? 他转身走开了。不错,比尔抛弃了他;但是他不愿意拿走那袋金子,也不愿意吮吸比尔的骨头。不过,如果事情掉个头的话,比尔也许会做得出来的,他一面摇摇晃晃地前进,一面暗暗想着这些情形。 他走到了一个水坑旁边。就在他弯下腰找鲦鱼的时候,他猛然仰起头,好象给戳了一下。他瞧见了自己反映在水里的险。脸色之可怕,竟然使他一时恢复了知觉,感到震惊了。这个坑里有三条鲦鱼,可是坑太大,不好舀;他用白铁罐子去捉,试了几次都不成,后来他就不再试了。他怕自己会由于极度虚弱,跌进去淹死。而且,也正是因为这一层,他才没有跨上沿着沙洲并排漂去的木头,让河水带着他走。 这一天,他和那条船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三哩;第二天,又缩短了两哩——因为现在他是跟比尔先前一样地在爬;到了第五天末尾,他发现那条船离开他仍然有七哩,而他每天连一哩也爬不到了。幸亏天气仍然继续放晴,他于是继续爬行,继续晕倒,辗转不停地爬;而那头狼也始终跟在他后面,不断地咳嗽和哮喘。他的膝盖已经和他的脚一样鲜血淋漓,尽管他撕下了身上的衬衫来垫膝盖,他背后的苔藓和岩石上仍然留下了一路血渍。有一次,他回头看见病狼正饿得发慌地舐着他的血渍、他不由得清清楚楚地看出了自己可能遭到的结局——除非——除非他干掉这只狼。于是,—幕从来没有演出过的残酷的求生悲剧就开始了——病人一路爬着,病狼一路跛行着,两个生灵就这样在荒原里拖着垂死的躯壳,相互猎取着对方的生命。 如果这是一条健康的狼,那末,他觉得倒也没有多大关系;可是,一想到自己要喂这么一只令人作呕、只剩下一口气的狼,他就觉得非常厌恶。他就是这样吹毛求疵。现在,他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又给幻象弄得迷迷糊糊,而神智清楚的时候也愈来愈少,愈来愈短。 有一次,他从昏迷中给一种贴着他耳朵喘息的声音惊醒了。那只狼一跛一跛地跳回去,它因为身体虚弱,一失足摔了一跤。样子可笑极了,可是他一点也不觉得有趣。他甚至也不害怕。他已经到了这一步,根本谈不到那些。不过,这一会,他的头脑却很清醒,于是他躺在那儿,仔细地考虑。 那条船离他不过四哩路,他把眼睛擦净之后,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它;同时,他还看出了一条在光辉的大海里破浪前进的小船的白帆。可是,无论如何他也爬不完这四哩路。这一点,他是知道的,而且知道以后,他还非常镇静。他知道他连半哩路也爬不了。不过,他仍然要活下去。在经历了千辛万苦之后,他居然会死掉,那未免太不合理了。命运对他实在太苛刻了,然而,尽管奄奄一息,他还是不情愿死。也许,这种想法完全是发疯,不过,就是到了死神的铁掌里,他仍然要反抗它,不肯死。 他闭上眼睛,极其小心地让自己镇静下去。疲倦象涨潮一样,从他身体的各处涌上来,但是他刚强地打起精神,绝不让这种令人窒息的疲倦把他淹没。这种要命的疲倦,很象一片大海,一涨再涨,一点一点地淹没他的意识。有时候,他几乎完全给淹没了,他只能用无力的双手划着,漂游过那黑茫茫的一片;可是,有时候,他又会凭着一种奇怪的心灵作用,另外找到一丝毅力,更坚强地划着。 他一动不动地仰面躺着,现在,他能够听到病狼一呼一吸地喘着气,慢慢地向他逼近。它愈来愈近,总是在向他逼近,好象经过了无穷的时间,但是他始终不动。它已经到了他耳边。那条粗糙的干舌头正象砂纸一样地磨擦着他的两腮。他那两只手一下子伸了出来——或者,至少也是他凭着毅力要它们伸出来的。他的指头弯得象鹰爪一样,可是抓了个空。敏捷和准确是需要力气的,他没有这种力气。 那只狼的耐心真是可怕。这个人的耐心也一样可怕。 这一天,有一半时间他一直躺着不动,尽力和昏迷斗争,等着那个要把他吃掉、而他也希望能吃掉的东西。有时候,疲倦的浪潮涌上来,淹没了他,他会做起很长的梦;然而在整个过程中,不论醒着或是做梦,他都在等着那种喘息和那条粗糙的舌头来舐他。 他并没有听到这种喘息,他只是从梦里慢慢苏醒过来,觉得有条舌头在顺着他的一只手舐去。他静静地等着。狼牙轻轻地扣在他手上了;扣紧了;狼正在尽最后一点力量把牙齿咬进它等了很久的东西里面。可是这个人也等了很久,那只给咬破了的手也抓住了狼的牙床。于是,慢慢地,就在狼无力地挣扎着,他的手无力地掐着的时候,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慢慢摸过来,一下把狼抓祝五分钟之后,这个人已经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狼的身上。他的手的力量虽然还不足以把狼掐死,可是他的脸已经紧紧地压住了狼的咽喉,嘴里已经满是狼毛。半小时后,这个人感到一小股暖和的液体慢馒流进他的喉咙。这东西并不好吃,就象硬灌到他胃里的铅液,而且是纯粹凭着意志硬灌下去的。后来,这个人翻了一个身,仰面睡着了。 捕鲸船“白德福号”上,有几个科学考察队的人员。他们从甲板上望见岸上有一个奇怪的东西。它正在向沙滩下面的水面挪动。他们没法分清它是哪一类动物,但是,因为他们都是研究科学的人,他们就乘了船旁边的一条捕鲸艇,到岸上去察看。接着,他们发现了一个活着的动物,可是很难把它称作人。它已经瞎了,失去了知觉。它就象一条大虫子在地上蠕动着前进。它用的力气大半都不起作用,但是它老不停,它一面摇晃,一面向前扭动,照它这样,一点钟大概可以爬上二十尺。 三星期以后,这个人躺在捕鲸船“白德福号”的一个铺位上,眼泪顺着他的削瘦的面颊往下淌,他说出他是谁和他经过的一切。同时,他又含含糊糊地、不连贯地谈到了他的母亲,谈到了阳光灿烂的南加利福尼亚,以及桔树和花丛中的他的家园。 没过几天,他就跟那些科学家和船员坐在一张桌子旁边吃饭了,他馋得不得了地望着面前这么多好吃的东西,焦急地瞧着它溜进别人口里。每逢别人咽下一口的时候,他眼睛里就会流露出一种深深惋惜的表情。他的神志非常清醒,可是,每逢吃饭的时候,他免不了要恨这些人。他给恐惧缠住了,他老怕粮食维持不了多久。他向厨子,船舱里的服务员和船长打听食物的贮藏量。他们对他保证了无数次,但是他仍然不相信,仍然会狡猾地溜到贮藏室附近亲自窥探。 看起来,这个人正在发胖。他每天都会胖一点。那批研究科学的人都摇着头,提出他们的理论。他们限制了这个人的饭量,可是他的腰围仍然在加大,身体胖得惊人。 水手们都咧着嘴笑。他们心里有数。等到这批科学家派人来监视他的时候,他们也知道了。他们看到他在早饭以后萎靡不振地走着,而且会象叫化子似地,向一个水手伸出手。那个水手笑了笑,递给他一块硬面包,他贪婪地把它拿住,象守财奴瞅着金子般地瞅着它,然后把它塞到衬衫里面。别的咧着嘴笑的水手也送给他同样的礼品。 这些研究科学的人很谨慎。他们随他去。但是他们常常暗暗检查他的床铺。那上面摆着一排排的硬面包,褥子也给硬面包塞得满满的;每一个角落里都塞满了硬面包。然而他的神志非常清醒。他是在防备可能发生的另一次饥荒——就是这么回事。研究科学的人说,他会恢复常态的;事实也是如此,“白德福号”的铁锚还没有在旧金山湾里隆隆地抛下去,他就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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